“爾等已無路可走,上馬投降者生,頑抗者,殺無赦!”
正所謂屋漏偏遭連綴雨,就在眾將士們怨聲載道之際,一陣緊似一陣的號角聲俄然在大道兩側不遠處的林子間暴響了起來,旋即便見兩彪步騎呼喝著從林子間高速殺出,右翼趙雲,右翼高覽,各率兩千馬隊、八千步兵,有若潮流般向措不及防的劉和所部掩殺而去。
“來者何人,某乃幽州牧劉和,爾等安敢行此殺官之活動,就不怕朝廷降罪麼?”
這一聽劈麵那少年將軍是公孫明,劉和的心頓時便沉到了穀底,哪怕明知已是不免,卻還是不肯束手就擒,扯著嗓子便高呼了一聲。
中軍官退下未幾會,便見劉輔滿臉憂色地從外頭蹦躂了出去,一見到劉和的麵,便即笑嗬嗬地連連拱手道賀不已。
“哦?此話怎講?”
劉和必須死,此一條斷無可更易,但是其之所部麼,倒是公孫明垂涎三尺的兵員彌補之最好來源,能不戰而屈人之兵的話,公孫明自是樂得少造些殛斃,擺佈現在大局已定,他自是不吝跟劉和多費些唇舌的。
“報,稟主公,劉和所部四萬兵馬已拔營起行,正在急行向我方城而來,按其腳程,三日以後必至。”
天將午,碧空萬裡無雲,熱辣辣的陽光直照大地,縱使一動不動地躲在陰涼處,都不免會出一身大汗,更遑論在這等天候下急行軍,的確就跟在火爐裡被燒烤普通,實在令人難耐已極,何如劉和不命令歇息,四萬將士縱使怨氣滿腹,也隻能是強打著精力,拖疲塌遝地向前挪動著,不管是軍心還是士氣,皆不免落到了穀底。
方城虎帳的中軍大帳中,公孫明正自端坐在大幅輿圖前,細心地推演著下一步戰事的能夠之手腕,冷不丁卻聽一陣倉促的腳步聲響起中,一名渾身大汗淋漓的報馬已是大踏步行進了大帳,幾個大步便搶到了公孫明的身前,氣喘籲籲地稟報了一句道。
公孫明並未急著策動進犯,在當道列好了陣型以後,縱馬而出,手持著長槍,一指惶恐失措地傻愣在帥旗下的劉和,中氣實足地斷喝了一嗓子。
劉和雖年青,然因著其漢室宗親的身份在,於朝廷中但是曾任過侍中的,宦海沉浮近十載,曆練可謂很多,於聆聽間,主動便忽視了劉輔言語間的那些誇大之辭,隻一開口便問到了核心關頭上。
“哦?按你這麼說來,那張燕本來是不肯與某共同,是其部下諸將大肆逼迫之而至,但是如此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