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圖(逢紀的字)所言甚是,公孫小兒既是能耍出詐降計,又能在短短一日時候裡掌控渤水兵之軍權,足可見其人狡猾過人,所行之事看似胡為,實在必有深意在此中,此萬不成不防也。”
“主公,公孫小兒如此無禮,豈能容其猖獗了去,末將請命率部反擊,不滅此獠誓不罷休!”
“是又如何,某乃袁公家臣,隻忠袁公一人,爾如果欲勸降,還請免開尊口的好。”
這一見審、逢二人一唱一和地要置淳於瓊於死地,一樣是袁譚一係的辛評可就沉不住氣了,趕快站了出來,直白非常地便為淳於瓊緩頰了一番。
袁紹看了看審配,又看了看郭圖,較著有些難以決計,躊躇了好一陣子以後,終究還是是玩起了和稀泥的老套把戲,至於沮授處麼,袁紹倒是連看都未曾看過一眼……
“好了,都彆爭了,某豈是自折股肱之人,淳於瓊有過當罰,拖下去,重打三十軍棍!”
“嗯……也罷,那就這麼定了,正南與公則同去,顏將軍,某給爾五萬雄師,務求儘快拿下公孫小兒,不得有誤!”
“主公,竊覺得此時不宜再戰,我軍於幽州安身未穩,倉促出兵,勝還好,如果不能速勝,張燕所部必定會趁機大肆來犯,我軍腹背受敵之下,必將危殆,依某看來,當須得以穩為上,無妨派人出使公孫小兒營中,假以媾和之名遲延時候,待得三數月後,幽州便可初定,到當時,我軍兵分數路,分進合擊之下,縱使公孫小兒有三頭六臂,也自決然逃過顛覆之了局。”
被俘已一日一夜,高覽雖一向被伶仃關押著,可其所住的帳篷卻不是在後營,而是就在中軍大帳四周,除了不答應出帳一步以外,並未曾限定其之行動,正因為此,高覽不但親眼目睹了淳於瓊等袍澤的悲慘遭受,也瞧見了多量被俘的翼州軍淺顯兵士被押出了虎帳,唯獨就隻要他高覽彷彿是個被忘記之人普通,弄得高覽睡都未曾睡安穩過,精力始終是恍忽著的,這冷不丁被公孫明這麼一問,一時候還真就有些個反應不過來的。
“公則(郭圖的字)此言差矣,依某看來,公孫小兒如此行事,並非是借刀殺人,而是行激將之計,這是要激我軍於安身未穩之際倉促出兵,主公還須得慎重方好。”
經兩係謀臣這麼一攪合,袁紹的肝火已然漸消,諸將們暗自鬆上口大氣之餘,抨擊之心頓時便大起了,其中又屬悍將顏良行動最快,頭一個站出來自請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