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袁紹起火如此,淳於瓊自不敢稍有拖延,趕快將事情的顛末絮乾脆叨地解釋了一番,言語間大半是在控告公孫明的狡猾與無禮,另一半則是在冒死地推辭著任務,毫不客氣地便將被騙以及敗北的罪惡全都推到了高覽的頭上。
“諸公莫急,且聽某一言,縱使我渤水兵善待了淳於瓊等人,袁賊便會放我等一條活路麼?怕是不能罷,此獠一門心秘密一統天下,狼子野心早已畢露無遺,又豈能容得我渤水兵熟睡在側,遲早必會大肆殺來,與其坐等其清算好兵馬再來,不如趁其安身幽州未穩之際,惹其因怒而發兵,我軍但消細心綢繆,一定不能再勝,至於說到淳於瓊等人麼,依某看來,除了高覽以外,餘者皆是酒囊飯袋之徒爾,殺之無益,倒不如放歸袁賊軍中,去接著禍害袁賊好了。”
袁紹此令一下,堂下侍立著的眾親衛們自是不敢稍有拖延,齊齊應諾之餘,便已是一擁而上,也冇管淳於瓊如何掙紮喊冤,將其架了起來,便往堂下拖了去。
“少主,我軍擒獲如此之多,那袁賊必會投鼠忌器,不若依此與之媾和也罷。”
“少主賢明,隻是我軍兵力不敷,倘若袁賊揮軍殺來,當何故戰之?”
聽得公孫明這麼一闡發,諸將們不由全都啞然了下來,唯有先前一向保持沉默的沈飛倒是憂心忡忡地發問了一句道。
“主公且慢。”
“少主,那淳於瓊等皆是軍中老將,放其等歸去,無異於放虎歸山,實有大倒黴,不若殺儘了的好。”
“蠢貨,爾為何這般模樣,說!”
“嗯?”
幽州治所薊縣(今之北京)的城守府中,剛接到淳於瓊大敗之凶信的袁紹正高傲發著雷霆,三屍神暴跳地痛斥著淳於瓊與高覽的無能,那等聲色俱厲狀直嚇得陪侍的文武官員們全都為之噤若寒蟬,好不輕易比及袁紹肝火稍減,眾謀士們正自籌辦就戰事進言上一番,卻未曾想就在此時,一名輪值校尉倒是倉促從堂下搶將上來,滿臉古怪之色地稟報了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