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曉得人頭骨中熏得甚麼秘藥,周遭始終漂泊著嫋嫋青煙,讓民氣底顫抖。蟲兒還未置入鬥盆,就在人頭骨複鎮靜亂闖,顯得非常凶悍。
先炸他孃的龍王廟,再用大炮轟他三舅姥。”
見敵手不按章法,倒像是個初出茅廬的毛頭愣種。當即不加遊移,再次伸開口器,籌辦一擊斃敵。
卻說這盆,澄漿燒製、壁厚膛深。
長鬚怪蟲也不含混,直接裂開口器,猛撲而上。
自此,陳鬼臉時運機遇,真如竹劍真人所料。至於如何炸廟,期間又有多麼詭事軼事,且聽下回分辯。
忽而想到《蟲經》中趨利避害之法,此時無妨一試。
盆口兩排寫著龍飛鳳舞八個大字,恰是“乾坤一擲、勇戰三秋。”
敖司令天然犯怵,畢竟麾下的“中原一點白”大將,都在鬥盆中得勝斃命,鬼臉小兒選這些蟲兒來,豈不是貽笑風雅?
“何計?”
敖司令見陳鬼臉說的不無事理,言語之間又信誓旦旦。因而收回配槍,倒要看看這鬼臉小兒有何奢遮手腕。
值此空擋,細牙肉蟲不緊不慢的收回肉腿,漸漸挪動到怪蟲身邊。
敖司令說著,就從腰間摸出配槍,“哢嚓”一聲上膛,抵住陳鬼臉的腦袋。
既然我們是本家,為何憋雨如憋尿?
“好啊好啊,三局兩勝,現在殺得平局,這才風趣嘛。”
此時陳鬼臉思惟已經跳出蟲局,伸手將鬥盆扣在桌案之上,對著兩省軍閥大膽說道:
但是細牙肉蟲不躲不閃,反而棄守為攻,竟是要藉著藐小口器以命相搏……
陳鬼臉扶著青花陶罐的細牙肉蟲,暗自考慮道:
“你我同病相憐,皆是受人擺佈的軀殼。本日 你甩開膀子,將那邪蟲會上一會。成也不成,全憑天意。如若勝了,小爺帶你逛窯子,拂塵塵。如果不堪……”
但是中間擋板隔絕,近在天涯,又求之不得。無法隻能繞著缸壁來回打轉。
陳鬼臉說完上述,對著敖司令一抱拳,說道:“《蟋蟀經》中雖有生肉死魂養天靈之法,可用死人腦袋飼蟲,還是傍門左道的下下之策。小人鄙人,倒是考慮出一個破解之法。”
《蟋蟀經》所載,自打唐朝天寶年間,直到明朝宣德天子,乃至現在,不管大蟲小蟲,品類好壞貴賤,都是養在蛐蛐罐裡。
“千真萬確。”
外人看來,細牙肉蟲此時欲 望正勝,如果馬上置入鬥盆中開戰,也能搏得一絲勝算。
有道是:“人無千歲壽,遲早渡何如。”又有言曰:“閻王叫你半夜死,難能拖至五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