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毫無顧忌的持續摸了幾個墳頭,都不是特彆對勁。
盜墓這行當本就見利忘義,兩個盜墓賊若趁著夜黑風高殺了陳鬼臉,比踩死一隻螞蟻都輕易。
盜墓二人果然見錢眼開,立馬將陳鬼臉當作祖宗供了起來,好生安撫。
再細細看來,頓時驚得盜汗直流。
瘦子驚得三魂少了二魂,七魄隻要一魄。目睹火伴遭難,還管甚麼發財好夢,一門心機就想逃。
話說瑉國初年,軍閥混戰。
“這隻不可,太虛了。”
陳鬼臉驚呼一聲,如夢初醒。這那裡是蟲兒尖牙,清楚是黑棺仆人的指甲!
何況此時陳鬼臉正被棺中鬼手拉扯著,連逃竄的機遇都冇有,真可謂前狼後虎,十死無生。
貪鬥貪食,貪虛榮巢穴,貪女色滋長。
手握紅繩的瘦子有些慌神,趕緊踢了踢高個子耷拉在棺外的半截身子,“彆裝,到底摸冇摸到?”
因為高個子脖頸處血肉外翻,上麵已然冇了腦袋。
“他孃的,這小子長得,一看就是個掘墳盜墓的好質料。”
夜黑風高,荒溝野墳,是誰在說話?
“好利的口器,公然是隻好蟲!可彆讓它跑了!”陳鬼臉心頭又喜又急,趕緊五指成籠,扣罩上去,頓覺一股寒意從指尖直沖天靈蓋。
獨一一次到手,就是盜得一枚壓口璞玉,換得兩吊銅錢,就鎮靜的幾乎在宜春院死於頓時風。
因而,少年不敢擔擱,趕緊圍著黑棺四下環顧,還真讓他找到一個手臂粗細的開口。旋即把心一橫,嘴裡嘟囔著:“偶然驚擾,多有獲咎。小爺也是為了混口飯吃,他日定會返來給你燒香擺供,阿彌陀佛嘛了個咪的轟。”
勉強穩了心神轉頭看去,隻見一高一胖兩個黑影,隱冇在月色當中。
陳鬼臉此時再聽棺中異響,已然聽不出蛐蛐兒口器磨合之聲,而是棺中鬼物磨牙撓指。頓時悔不該當初,心想本身小命難保也。
雖說看不清樣貌,單憑行頭打扮,與手裡的鐵鍬鋤頭便可鑒定,身後二人必是盜墓賊無疑。
因而忍動手臂被拉扯的劇痛,學著平話人的貫口春典,強裝平靜的大喜道:“二位元良,來的恰是時候!”
書中暗表,陳鬼臉祖上十八代冇人穿過一條不露屁股的褲子,到了陳鬼臉這一代又逢兵荒馬亂,日子更是冇法過,隻得沿街討吃食。
蟲癮一犯,膽小包天。
“可不是嘛,剛纔還真嚇老子一跳!”
一聲四字,幾乎驚落二人手裡的傢夥。畢竟二人說是盜墓,實際上隻是小打小鬨的蟊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