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買賣人,不是慈悲家,為甚麼不能收傭金。再說你放一百個心,天然是有賺頭我纔敢提,不坑他――這話說得理直氣壯,孕夫想了半天也冇找到合適的話語辯駁,隻好算了,畢竟做買賣他還真不懂。
曉得孩子首要,早乾甚麼去,孕夫跟啞巴互換了一個此人如何這麼想不開的眼神,分頭忙活。星騅帶幺妹去沐浴換衣服,男人則賣力打整耿大哥,再把房間清算潔淨。足足忙到下午,纔算把他那間豬圈一樣臭烘烘的寢室打掃得煥然一新。
“竟然有豆腐果!”回鎮,路過貿易街,星騅俄然收回驚呼聲,嚇了啞巴一跳。這豆腐果是甚麼玩意,值得他把臉貼在玻璃窗上眼睛閃閃發光地流口水:“泊車泊車,我要去買幾個吃。這東西在貴陽很常見,這裡竟然冇人賣,我想吃好久了,都找不到。”
“我甚麼都冇有了,你們休想再搶走幺妹。”緊緊抱住女兒,彷彿星騅真的會帶走他獨一的儲存但願似的。父女倆捧首痛哭,場麵慘痛。
“來嘛,就吃一個,冇你想的那麼可駭。”孕夫平時冇這麼纏人,明天卻非要他吃,可啞巴恰好不肯,兩人對峙了幾分鐘,倒是老闆出來得救:“買點帶歸去,想吃的時候熱一熱就行了,我把豆腐和蘸水分開裝,不會泡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