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大哥都這麼慘了,你乾嗎還收他錢。”歸去的路上,星騅略微提了下這個事。
“這麼點東西找賣家太費事了,我做主,賣給十九哥了。”見豆豆掛著泅水圈蹦蹦跳跳下樓,錦年不想把大好光陰藏匿在事情上,立即把電腦關了,抱住小侄子:“二十三叔叔帶你去河邊玩好不好,然後我們去吃冰粥和烤肉,給你買好多好多玩具。”
錦年聽了這話,本來要好好挖苦啞巴一番的,但是瞥見孩子當真的神采,他喉嚨一緊,幫不能說話的哥哥暴露心聲:“豆豆,他很愛你。”
“如果把當時的本相奉告他,他必然會諒解你的挑選。畢竟你的冷酷美滿是為了庇護他,不然他和肚子裡的孩子都會冇命。”生在那種家庭,步步驚心,棋錯一著滿盤皆輸,不能怪才十六歲的少年啞忍。他冇法表示出太多英勇,但他所做的,確切是變相的保護。但啞巴點頭,他看著遠方,手指在手機螢幕上遲緩遊移,終究寫下――都疇昔了,現在說甚麼都冇成心義,讓他們過得幸運纔是真的。不管我是酆樸寧還是啞巴,我愛他,愛孩子,這就夠了!
“你這幾十畝西瓜爛了多可惜。”等耿家樂沉著下來,星騅開端疏導:“你想想,辛苦一年是為的甚麼,白搭了那麼多心血,另有虧一大筆錢。冇了資金,你來年如何種地,靠甚麼餬口?”
老婆開口要吃,絕對要頓時滿足,男人剛把車停下,孕夫就翻開車門奔向攤點,先要了兩個烤得鼓鼓囊囊的豆腐果過癮。啞巴隨後跟上,發明讓星騅喝彩雀躍的東西非常不起眼,就是切成一塊塊的長方形豆腐,在炭火上烤至金黃,吃的時候用刀剖開,往內裡灌辣椒水合著吃。
找死啊你――啞巴怒了。
“竟然有豆腐果!”回鎮,路過貿易街,星騅俄然收回驚呼聲,嚇了啞巴一跳。這豆腐果是甚麼玩意,值得他把臉貼在玻璃窗上眼睛閃閃發光地流口水:“泊車泊車,我要去買幾個吃。這東西在貴陽很常見,這裡竟然冇人賣,我想吃好久了,都找不到。”
但啞巴不承情,他雙手做X狀回絕,還死命點頭,因為這玩意和本地辣椒底子就是他的天敵。前者有古怪的中藥味,後者是辣死人不償命!
“因為冇有帶香皂啊,你畫畫的時候手上沾了水彩筆,不也要用香皂才氣洗掉色彩嗎。”扯了個謊,但是豆豆純真,竟然信了,然後抱著小鴨子泅水圈圍著爸爸和叔叔繞圈圈,兩條小腿打得水花四濺。錦年跟他瘋玩了一會,才發自內心地對兄長說:“你的挑選是對的,冇有甚麼比嫡親之樂更誇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