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玻璃渣?”管隊長接過物證袋,眯著眼睛打量著內裡那些像粗鹽普通的晶體。
“對。和這個火藥瓶一起爆炸另有這個,”衛寧拿起裝有碎木渣的物證袋,“這明顯不是裝在火藥瓶裡的,但炸成如許申明它和爆炸瓶連絡得很緊密。那麼它是甚麼呢?”衛寧用手指著物證袋,“這裡有幾塊小木渣是呈弧形的,申明它是......”
“是我,關隊長。我是郭英。”手機裡又傳來阿誰鏗鏘動聽的女聲。
“院子裡看過冇有?”關隊長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屋外,新年第一輪朝陽射出的萬道光芒,像箭一樣透過了層層陰雲。
“從死者受傷的位置和傷勢來看,這類能夠性根基能夠解除。”郭英的答覆非常必定。
“找不到木棍,這本身就是一條線索......”關隊長如有所思。
“我以為,”衛寧下認識地用手扶了扶眼鏡,“這不但僅是雷管爆炸,雷管的爆炸能力冇這麼大,”他用手指了指炕上被炸開的大洞穴,“起碼也需求一管火藥。那麼火藥是裝在那裡呢?從現場找到的玻璃沫來看,應當是裝在一個玻璃瓶裡,用沙粒把玻璃瓶填滿,插入雷管引爆。”衛寧侃侃而談,彷彿這裡不是現場,而是黌舍的講台。
“死了?”關隊長吃驚地詰問。
“嗯,郭英,”關隊長沉吟著,“你看有冇有這類能夠,就是說,阿誰爆炸物是因為被死者壓在了身材底下而產生爆炸的呢?”
“是啊,我也很奇特,”衛寧無法地說道,“一發明那些碎木渣,我就感覺那能夠是從一根木棍上炸下來的。可我在屋裡找了個遍,還是冇找到。”
關隊長點點頭。是啊,凶手用木棍綁著火藥瓶伸進了屋裡,爆炸後再把木棍抽歸去,這如何能夠呢?如果凶手引爆火藥瓶後冇有把木棍抽歸去,而是立即逃之夭夭,那麼木棍就應當留在屋裡,如何會不見了呢?
“你如何看?”關隊長彷彿以為沙粒的代價不大,直接問衛寧。
“就是說,爆炸的是一個火藥瓶?”關隊長聚精會神地聽著,彷彿一個門生在聽教員講課。
“我們先不忙下結論,”關隊長沉著下來,“大膽假定,謹慎求證,再細心看看有冇有其他線索。”
“冇錯,就是安平鎮辛家莊的辛鋼,”郭英作出了非常明白的答覆,“他已經死了!”
“這就對了!”關隊長的確按捺不住內心的鎮靜。
“郭英的定見證明瞭我們的觀點,”關隊長對正在屋裡細心搜尋的衛寧說,“辛鋼被炸不是本身把雷管放在身子上麵壓爆的,而是有人把火藥瓶放在他身邊引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