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摸摸頭上,鼓了好大一個包,身上也被那胖和尚法空踩得痠痛痠痛的,他對瘦高的法明道:“我冇甚麼事,法明徒弟。”
一個青年弓了腰,用瓢舀了木桶裡的水,一隴一隴往菜地裡謹慎翼翼地澆去。
法明故作慈悲,單掌豎在胸前道:“阿彌陀佛。青兄弟莫非你忘了,當初是誰給了你一條活路,又是誰讓你在這東平府外光亮寺度日。做人可不能忘本啊。”
哪知幾年前慧能長老圓寂後,這寺裡的執事僧法明和護寺僧法空垂垂變本加厲地要他給寺裡交菜上供,又以香火錢不敷的名義幾次向他剝削刁難。開初青年還是戴德於慧能長老的慈悲,不計得失地滿足寺裡的刻薄要求。誰知這霸道的師兄弟吃得長處,變本加厲地對待起本身來。再加上本年大旱,目睹菜地裡一片頹唐之相,可否收成還是未知,無法之下隻得將夏季禦寒的棉被現行到當鋪典當換來幾枚銅錢,勉強買些家裡的餬口必須品。但是這節骨眼兒上,那兩個霸道和尚還是對本身如此這般。
青年對法明道:“法明徒弟,我的錢倒是將用以過冬的棉被典當給當鋪換來的。我家裡也要度日。”
阿誰法號“法空”的粗眉毛胖和尚道:“哼,明知故問!少在這裡裝無辜不幸!”
法空又怒道:“我還冇有向你興罪,你卻先見怪起我東嗔破戒來了?好大的膽量!”
瘦瘦高高的法明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來,拉住法空的衣衿道:“法空,不得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