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叫孔振,冷靜無聞跟在鐘埠身後的一個小廝。
殺人滅口的這類事情,當然要交給最親信的人去做。不然的話,還怕你拿著錢跑路了呢。一百兩銀子,分開都城,精打細算也能過下半輩子了。
李哥想了想:“我也不曉得他叫甚麼,不過是個穿紫色衣服的小子,臉上這裡有顆痣,三白眼,有點齙牙。你如果死了變成鬼,記得去找他。”
“如假包換。”薛東揚微微一笑,然後斧頭在手裡繞了個花,架在了李哥的脖子上:“現在,帶我們去找人。”
比如心狠手辣,也是一個特產,有些事情普通人不敢乾,他就敢。
“彆怪哥,誰叫他出的錢多呢。”
李哥還想梗著脖子做一回豪傑豪傑,何如也聽過刑獄司的大名。在薛東揚麵前,實在是狠不起來。
他們出門,還是帶著帶風俗的幾個小廝。
李哥好言好語說了半天,竟然冇能騙岑承基開門,內心非常不歡暢。語氣也倔強起來。
岑承基出麵指認。
一個凶神惡煞的人一下子變得和順可親,誰也不會信賴他俄然轉了性,獨一的能夠是,有甚麼龐大的詭計,埋冇在假裝的和順之下。
當岑承基呈現在孔振麵前的時候,孔振的神采一下子就變了,這的確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給人一種連問都不消再問的感受。
李哥這纔看清,握住他的手的,是一個年青男人,看著也未幾強健,但是力量大得可駭,在他手裡,本身一點掙紮的餘地都冇有。
比如方明宴,普通出門帶的都是薛東揚和龍橋,這是從小帶在身邊的貼身侍從,不會換來換去。
“殺人是要償命的。”岑承基說:“你不怕官府嗎?”
岑承基家的門動了動。
都城裡有錢有身份的人,非論男女長幼,都是如此。貼身丫環主子,對主子的心機愛好瞭若指掌,忠心耿耿,換人不好使。
岑承基拿著棍子站在牆邊,顫抖問:“你要乾甚麼?”
他深知反派死於話多的事理,不再多說,舉著斧子走了疇昔。
薛東揚一用力兒,李哥隻覺到手腕一陣劇痛,不由自主地放開了手,斧頭落了下去。
岑承基內心一緊。
李哥嘲笑了一聲:“這裡隻要你我二人,你死了,誰能曉得人是我殺的。”
“不曉得。”薛東揚說:“但我是刑獄司的人,你是甚麼人?”
李哥說:“看不出來嗎,有人出一百兩,要你的命。”
岑承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說著,李哥揚手,斧子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