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姚夏正跪在地板上,疊著衣服,聞言轉過甚,“阿曼,我要搬走了。”
思忖半晌,他繞過辦公桌走到書廚前,隨便拿起一本書,走到桌角。背對著攝像頭,翻開書,抬起的另一隻手看似在翻書,卻伸向西裝內口袋,隨後鋼筆落地,他順理成章地俯下身。手中的書磕在辦公桌邊沿的同時用力一推,書滑過桌麵,頂開了檔案夾。拾起鋼筆時,檔案夾也回聲落地。
額頭傳來一陣劇痛,溫熱的液體順著臉頰滑落,血腥味在鼻尖繚繞不散。渾沌中,他扶著麵前的東西,勉強坐直身材,才發明手中握著的竟然是方向盤!
眩暈感仍然在侵襲他脆弱的神經,大腦中一片空缺。
半小時後,薄司寒推開門,一陣冷風劈麵而來。
“對了,說到手機!”阿曼用食指戳了戳她的肩膀,“你那天到底去哪了?打電話也不接。”
趙河東一怔,“長慨氣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
“如何著?輕視飛機場啊?”阿曼雙手按住後腰,恨不得把胸貼到姚夏臉上。
前次錄完節目後,她和季珩之間,彷彿有了隔閡。就算要奉告他,也不該是在這類時候。
手機鈴聲將薄司寒驚回實際,他抬手捂住臉,平複很久,才接了起來。
走廊中腳步聲漸近,他起家,將檔案夾放回原位,在辦公桌前坐下,翻開書。
“薄總,淋了雨先回家歇息吧?”
“明天就走。”姚夏抱起疊好的衣服,走向行李箱,“去薄司寒那。”
“我立即歸去!”
“恩,他現在也是北禹基金的理事長。”姚夏靠在衣櫃上,如有所思,“他辦理的北禹基金有題目。”
恍忽間,時候彷彿發展了五年……
簽好條約,薄司寒起家握住趙河東的手,嘴角隱有笑意,“此次項目,我本人抽不開身,還要趙總多操心。”
玄色轎車如獵豹般在車輛中緩慢穿越。
“世溷濁而不清:蟬翼為重,千鈞為輕;黃鐘譭棄,瓦釜雷鳴;讒人高張,賢士知名。”薄司寒將手中的《楚辭》一合,站起家,“這本《楚辭》,趙總讀到哪篇?”
循著秘書手指的方向看去,玄色軟皮質沙發映入視線。辦公室自中心被實木浮雕屏風分開開來,繞過屏風,牆上梅蘭竹菊四幅水墨畫依序排開,轉回身,辦公桌中心放著一個檔案夾,厥後整麵牆的實木書架,擺放的冊本也多為詩詞歌賦。
當天的一幕幕又在腦海回放,姚夏輕吐了口氣,“阿曼,你曉得趙河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