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薄司寒擦了手,轉回身,眉心微蹙,“蜂蜜是不是在書房?”
“是姚誌行客歲聖誕節的時候說要開飯店,跟你乞貸的支票。你很謹慎隻借了十萬給他,你覺得我們因為姚誌勝入獄成了仇|家,這張支票毫不會被我看到。但你卻不曉得,早在誌行宣佈停業前的股東大會上,我和姚誌行就已握手言和。在集會室外站了那麼久,很累吧?”薄司寒將王東的震驚神情沉默收於眼底,“你在傳聞我和姚夏要去度假後,以為我們出了國,就會任你宰割,姚誌行又是落魄販子,是你該履行大打算的時候。讓趙河東在我們臨行前,逼著林旭找姚夏簽約。但實在聖誕節當晚,我就曉得幕後的人是你。”
王東的目光開端有些渙散,似是在回想,又彷彿甚麼都冇想。
薄司寒一巴掌拍在桌麵站起家來,“你就是個瘋|子!”
薄司寒本還安穩放在腿上的手垂垂握緊成拳,青筋暴起。
王東聞言,俄然抬眸迎上他的目光,卻咬緊牙關挑選沉默。
而日記中隻要兩句話:我騙了她,固然很難過,但隻要想到很快便能夠返國幫到她,心中卻有點小高興。統統叛變她的人,都該遭到人間折磨,這纔是他們應得的獎懲。
王東極快地眨了幾下眼睛,目光瞥向彆處,彷彿已迴歸安靜,握著聽筒的手卻青筋暴起。
季婉玲的死,大抵是對他最大的獎懲,事已至此,他一個將死的人,再多究查也無任何意義。
“信我,這孩子不能留。”
“12月25――”姚夏雙唇微抿,某一刻麵前閃過一道亮光,她敏捷翻開條記本,找到對應的日期。
後背陣陣生涼,手心早已涼透,卻模糊排泄汗來。姚夏拆開第三封信,信中說他決定下半年去德國學習心機學碩士,祝新年歡愉。
“如果不是張敏……”
夏夏的哼唧聲俄然傳入耳畔,姚夏渾身猛地一抖。垂眸就瞥見夏夏叼著她揹包帶子,不幸兮兮地看著她。
“就是碗蜂蜜罷了,不至於的吧……”
張警官點了點頭。
緊接著第二封,寫於1994年9月23日,姚夏翻到日記中對應的日子。這一次,內容有了很較著的偏差。信中說他籌辦在黌舍趕畢業論文,過年不回家了。而日記中,倒是如許寫著:
“你胡說!”王東下認識地喊出口。
麵前俄然閃現出滿滿一箱的信封的畫麵,手上的行動不自發慢下來。
薄司寒直接從姚夏手中拿過碗,倒進洗菜池中,又將水龍頭開至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