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黎見他放肆,心中不快,道:“便算真有文書,也請大人先下了馬再說。”
單看顧世忠的神采,他就曉得本身並未猜錯。
“宴席已散,官爺現在來找,恐怕晚了。”顧世忠冷冷道。
“究竟如何回事?”君黎有些不好的預感。
那馬一驚,半人立而起,幾近就要踢到他鼻尖。顧宅裡世人聞聲也各執兵刃,現身到了門前天井。
“甚麼,爺爺,你要去青龍穀?”顧如飛也跟上前來。“去那邊乾甚麼!”
但現在也得空細想。畢竟這張大人手裡的隻是公文,並非聖旨手諭,便此就要搜府,顧世忠是千萬不肯承諾。但是此人手底勁紮,內裡又有很多援兵,真要動起手來,未見成果便好。他見鄭膽等人已然兵刃出鞘件件指著那張大人,心中俄然一動,也將手中劍身一橫,道:“大人若要強搜,那也休怪我等不客氣。”
“你可知這裡是甚麼處所?”君黎左手邊走出來個大漢,記得是顧世忠一名非常倚重的親信,名叫鄭膽。
“穀中如何樣了?”程平便問。
那張大人冇把前麵的話說下去,但威脅之意已很較著。這邊君黎等人已是心中震驚,暗想程平不過徽州一個小小少年,怎會令恰當朝天子下旨緝捕?
“寄父!”君黎跟到門口。“寄父莫非是要去――青龍穀?”
他說完一回身,到門口向眾騎招一招手,頭也不回,一行人便儘數拜彆。
“大人這話是甚麼意義?”
君黎冷靜不語地跟在他身後,直到離家很遠,纔開口道:“寄父是知此行凶惡,纔不讓他們同去的吧?”
“一定是凶惡,隻是環境不明。”顧世忠歎了口氣。“不過你有淩公子寶劍傍身,我倒還不太擔憂。”
“他們誌不在此,家中臨時不會有事,青龍教現在纔是凶惡難測,不止如飛,我也一樣不想見寄父孤身涉險,但既然勸不動,那便隻好同去。”
“現在說不了太多!”偶然看程平已經坐穩,不待君黎答話,便一夾馬腹,那馬又奔起來,倒是順著他剛纔的方向,並非回青龍穀。
“如飛,你好好去忙爺爺方纔交代你的那些事兒。”顧世忠麵色沉重道。“那些官兵一時半會兒該不會再來,爺爺要出去一趟。”
這張大人在門內一停,看一眼這架式,便先笑道:“曲解曲解,顧老爺子莫氣。”便伸手去抓那對峙著的馬鞭,口中道,“如何在顧老爺子麵前撒潑,還不將鞭子收去!”
此人馬鞭收回,平空打個響,第二鞭又要打來,君黎正待拔劍,俄然斜裡一聲怒喝,一個身形搶在本身之前,將那揮來的鞭梢一抓,手上用力,便將這一勢硬生生對峙住了。不是旁人,恰是顧世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