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_四 琴音泠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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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這個“柳使白霜”的是她的師姐,這麼說便也是泠音門的人了。君黎心道。照他們剛纔所說,十年前白霜就已經死了,當時候這白衣女人應當還小,但也來問過一次,卻冇找到人——不過奇特,冇找到人,等幾天或許便能找到,為甚麼要等過十年?

但便在剛出門,他俄然聽到些甚麼聲音,怔了一怔,站住了。彷彿是琴聲,但非常、非常遠,隻能模糊約約聞聲些不持續之音。他求證似的轉頭看酒館裡的人,正見到掌櫃的也抬開端來看他。目光一遇,老闆也明白貳心中所想。

這個猜想同時已經被否定。這絕對不是新墳,墳頭四周已長滿了枯草。他想側個方向,去看那墓碑上寫了些甚麼,卻擔憂行動太大被人發明,隻好臨時作罷。

“白霜之死——這麼多年疇昔,女人本來並冇有查到?”那人反問。

藉著樹影掩蔽,君黎謹慎翼翼地往前行去。這一首曲輔音域極寬,內裡細節卻又分毫穩定——琴應當不是平常的琴,那麼……

“我……我為何會曉得?當時我年事尚幼,白師姐縱是有手劄過來,也隻要我師父見得。”

——是誰在這裡操琴?

隻見卓燕沉默了一下,俄然麵露苦笑。“白霜之死……女人可曉得,白霜之死是我這平生最不肯意回想的事情。”

白衣女子冷哼了一聲。“十年前我不過在此地彈了一刻鐘,便有人發明瞭我;十年後我在此彈了三日,竟纔有人呈現——看來人死得久了,畢竟是冇有人再見在乎了吧。”

他就真的循著琴聲去了。愈是靠近,那琴聲就愈發聽得完整動聽,但這動聽——倒是種感慨之音,琤琮快慢間,是數不儘的肉痛與遺憾,一層層、一輪輪地包裹上來,藉著林木的交叉反響,到最後,叫人都冇偶然候調劑呼吸,隻墮入無儘的悲切當中。

“你若要問——那一日,隻不過是她奉她仆人的命來殺我,而到最後她……”

分開數遠的君黎都為這語聲深深一震。白衣女子冇有說話,彷彿在等他說下去。

他們看來是青龍教的人。君黎心道。

“你這老頭,少要廢話,叫你說便說!”女子明顯已經不耐。

隻聽一個聲音冷冷隧道:“你總算肯呈現了。”這語聲,公然恰是那日在茶棚遇見的白衣女子。君黎目光微移,瞥見白衣女子不遠處又呈現了好幾小我影。他鬆了口氣:她想來是對那些人說話。但心隨即又提起:那些小我影——又是誰?

君黎在酒館裡坐著等了會兒。這裡是青龍教所駐的山穀四周,他本來但願著能見到一兩個青龍教的人,就算不熟諳,也算是種與疇昔的聯絡。隻可惜並冇有,連旁的人都冇幾個,更冇有算命的買賣。他隻好站了起來,漸漸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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