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落機的門中間卡著一具肢體殘破不全的屍身，電梯門不時封閉，撞到屍身後有開啟，的確跟可駭片裡的典範場景似的。屍身穿戴強化防彈衣，在奧斯卡不曉得甚麼範例的槍彈攻擊下跟紙板一樣脆弱，重新到腳起碼有上百個彈孔。鮮血淋漓，順著起落機的裂縫緩緩會聚成血窪。

簡星寒終究將小銀蛇扯了下來，奮力往身後扔去，恰好砸在直升機上收回叮叮鐺鐺的脆響，他幾近哭了出來：“見鬼的戰役，哪來的戰役，你這個殺人魔！”

奧斯卡的聲音一向很安靜，不高不低，彷彿隻是在念古板的數字。

溫熱的水珠成串濺落在簡星寒臉上，他下認識抹了一把，視野裡立即被糊成一片血紅，手上也滿是血，濃烈的血腥味像是一塊濕紙巾一樣緊緊粘貼在鼻腔外。

簡星寒鼓膜嗡嗡響，捂住耳朵，膝蓋發軟，緩緩地順著起落機內側牆跌坐下來，呼吸也垂垂短促起來。

簡星寒冇力量和她調笑，小聲說：“斯坦利蜜斯……”

簡星寒又坐了一會兒，漸漸安靜下來，這才扶著牆站起來，慌亂的腦筋裡還記得剛纔奧斯卡所指的方向，他說那邊通向礦洞。簡星寒從一具屍技藝裡撿了把槍防身，朝著阿誰方向走去。

他從冇經曆過這類局勢，腦筋裡有些轉不過彎來，呆呆地站在原地，攤開一雙手看滿手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