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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陽本性隨和,半個多月相處下來,不但和熊鶯兒玩成了好朋友,和熊威遠及威遠鏢局的世人也垂垂熟悉了,可謂其樂融融。
說到這裡,譚陽俄然伸出右手食指,比在了嘴上,表示世人噤聲,並儘量放低聲音悄悄道:“噓……有人!”
熊鶯兒呆呆地盯著侃侃而談的譚陽,眼睛裡已是繁星滿天;鏢局其彆人也在凝神靜聽,恐怕遺漏一個字,每小我內心都不由地暗自讚歎,這羅公子固然僅僅隻要十五歲,可這番言談舉止,實在像極了平話先生嘴裡那些經天緯地的智囊智囊。
一番酬酢過後,熊威遠赦然解釋道:“羅兄弟,不是老哥我食言,我們已經等過你一天一夜……”
“我冇看錯吧?這是如何回事?”
冇過量長時候,兩位趟子手就將一個木箱子抬到了篝火旁,箱子約莫四尺見方,封得嚴嚴實實,上麵交叉貼有兩條寫著年代日的黃色紙質封條。
“羅兄弟跟我們還客氣啥,甚麼事固然說。”熊威遠奇道。
“那就隻剩下第三種能夠性了,這位貨主是想害你。”譚陽歎了口氣,幽幽道。
因為身邊老是有人,譚陽在這些日子裡乾脆放棄了修煉,大部分時候都坐在中間馬車的蓬廂裡,和熊鶯兒談笑風生,比及官道上來往車輛和行人希少時,就出來騎馬透透氣,倒也過得輕鬆歡愉。
吱呀一聲,箱子蓋被翻開了,覆蓋在最上麵的一層黃色綢緞,也被熊鶯兒掀了開來,一眼之下,統統人包含熊威遠都目瞪口呆……
熊鶯兒隻感覺渾身發冷,周身高低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熊威遠和其他世人也倒抽一口冷氣,每小我都彷彿嗅到了一絲大禍臨頭的傷害氣味。
在世人嘰嘰喳喳的群情聲中,譚陽正色道:“鄙人哪敢拿這類事開打趣?五輛馬車,除了中間那輛載著大師夥兒的行李戰役常用品,其他四輛馬車上統共裝了四十三個箱子,內裡滿是普淺顯通的木料!至於我是如何曉得的並不首要,信與不信,也全在你們了。”
冇一小我說話,除了譚陽,世人都屏住呼吸,瞪大雙眼眨也不眨,緊緊盯著熊鶯兒謹慎翼翼的一舉一動,現場氛圍頓時嚴峻起來。
熊威遠和世人都幾次點頭表示附和,如果真有人如此惡作劇,那他腦筋裡進的就不是水,而是尿了。
“你們這趟鏢走得有點蹊蹺,憑總鏢頭的江湖經曆,莫非冇有發覺出半點非常嗎?”譚陽委宛地提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