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筆寫完，李牧悄悄點上句號。

剛吃過飯，摸著張圓滾滾肚子的格尼斯咧了咧嘴，嘖嘖一聲：“天賦驚人的小傢夥。”

那些心機脆弱的搭客早在這九天大大小小的猖獗和暴動中，被彆人毀滅，或者被本身毀滅了。能夠撐到現在還冇有崩潰的，都是一群心機強大到有點不如何普通的傢夥。

就像李牧身邊的這些人。

“夠狠辣，夠傷害，最首要的是，夠天賦。”和李牧一樣具有一頭金色碎髮的漂亮中年大叔頓了頓聲，然後歎道：“真是再合胃口不過……諾斯梅卡尼需求他。”

劈麵，在統統旁觀者聚焦的目光中，李牧伸脫手，扶了扶這兩天為了減緩目力頹廢而戴上的銀邊眼睛，然後緩緩開口。細碎的金髮下，一張淨秀麵龐上充滿著難以言說的自傲。

“隻是，可惜了……”他嗡裡嗡氣地嘀咕著：“變成一堆太空渣滓，想想就不如何帶感。”

世人跟上。

劈麵，李牧彷彿想到甚麼，俄然站起家來，分開舷窗向歇息室門外走去。一個綠色連衣裙的小女孩跟上。

一老一少以長長的書桌為中間，踮起腳，紅著眼睛，寸步不讓。

李牧光亮正大地瞪大眸子，狠狠瞧了幾眼，然後必定道：“這裡是阿爾法A區，伊利略-1297星域，間隔比來的官方航道不過一億千米。”

陸清和十幾名聯邦甲士推推嚷嚷一大幫，緊隨厥後。

“有兩種東西，我對它們的思慮越是深沉和耐久，他們在我心靈中喚起的詫異和畏敬就會越來越耐久彌新。一是我們頭頂上燦爛的星空，另一個就是我們心中的品德。他們向我印證，上帝在我頭頂，亦在我心中。――康德”

“但你彆忘了，曲率飛行的能耗和對飛船配置的要求有多高。先非論我們這艘破壞到原廠家能夠都已經認不出來的樓蘭號能不能安然地度過空間摺疊，單說曲率驅動勝利以後。”

格尼斯雙手捧首，靠在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