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個刻薄師父還真是不輕易。單仁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正要說話,就俄然感到手上一片冰冷,立即轉頭看去。
單仁走了過來,探了探她的鼻息,從覃玉手裡接過她來背在背上,“本來還想問問她詳細的諜報來的……先算了吧,不急在這一時。你去開路。”
再久也能。
他話音剛落,身後的門就“唰”地開了,林逸聲站在門後,毫不客氣地朝他揮了揮手:“讓開讓開,彆擋道。”
兩人走後,單仁持續緊閉的門發楞,同時那隻被覃玉抓過的手攥成了拳頭,好久以後才因為力竭而鬆開。
覃玉這才放鬆了一點力道,讓他將手抽了出去,接著臉上的神采也規複如常,“對不起,明白哥哥……但你的手真的好和緩。”
單仁“嗯”了一聲,又轉了歸去。
固然名義上覃玉是來安慰他的,但現在兩人的姿勢卻讓對方看上去纔像是需求被安撫的阿誰。單仁很少被人這麼握停止,不由感覺有些難堪,一邊試圖抽出來,一邊說:“嗯,我曉得了,感謝你能……”
單仁做出一副很凶的模樣,“再不準如許了,不然我告你師父去,叫你師父罵你。”
覃玉說:“嗯……師父當時受傷很重,冇體例。”
“偶然候……我就是曉得一點。師父獨一誇過我的就是這個了。”覃玉說著,不美意義地笑了笑,又低下頭去,“明白哥哥……”
覃玉鬆了口氣,笑著說:“感謝師父。”
他眉頭緊皺,想到覃玉的模樣,內心俄然升起了一種奇特的感受。
單仁聽到他這話有點想笑。廢話,要真這麼做了那還得了?
單仁擊暈那隻狗,諳練地安設好,緊接著走到覃玉身邊。固然冇有過量表示出來,但他投去的目光亮顯帶著擔憂,“……你冇事吧?”
單仁猛地回身,把他嚇得今後退了半步。“……嗯,不美意義,甚麼事?”
這孩子實在是實誠,對他冇甚麼防備,又急於證明本身說的是實話,都不消單仁持續套就把自家師父的老底交代得一乾二淨,“真的。我聽師父說,當年他被傅家害了,差點死在變亂中。當時候我師祖還在,拚儘儘力才保住他的命。但他雙手雙腿,另有大半個軀體都被換成了神經義肢。出了這事兒以後,他就不敢再露麵了,師祖就建議他來莫是星躲著。他讓師祖一起來,師祖冇來,說是他不能走,另有很多病人需求他。”
他說到這兒卡了殼,咬了咬下唇,接著說:“就在師父走後不久,師祖也出了變亂,當場滅亡,一點救返來的但願都冇有。從那以後師父的脾氣就越來越……越來越和本來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