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冇興趣,另一個身份使然不便插話。
吳霄心頭微動。
堂屋內幾人見他到來,政子翕笑著起家作揖:“外祖父。”
賈誌文正揣摩著如何纔不至於讓簡老狐狸占得上風,接過茶杯聞言不緊不慢道:“羅田縣災後不免有些刁民藉機肇事,讓人去處理了便是。”
“我家大人本原是籌算親身前來,不料年前吳家莊子上的那對父子又前來上告。有六皇子身邊的侍衛相陪,我家大人不好分開,又想著前些日子往府上遞了帖子,這才讓草民前來賠罪,他日他定當親身登門,望相爺勿怪。”
“兩位殿下皆為百姓,聖心如何又豈是我等能夠推斷?”
分開皇宮,各自回到府中還將來得及喝上一口熱茶,都同時收到一個意想不到的動靜。
“嶽父大人,您不感覺奇特嗎?”吳霄麵上恭謹,親身接過下人手中的茶杯敬上。
期間政子翕與簡伯韜都未曾出聲。
秋毫與之對上視野一瞬當即收回,心中涓滴不敢懶惰,身形又往下低了低,緩緩道:“相爺,草民此次是替我家大人前來送新年賀禮的。”說著將手中錦盒高高舉起。
賈誌文將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神采陰沉。
立在一旁的管家極有眼色地上前接過秋毫手中的錦盒。
若不儘快處理此事,說不得還會影響他在天子麵前保舉一事。
賈尚書笑不及眼底:“丞相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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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明顯不是對吳霄說的。
對於簡丞相看似答覆實則甚麼都冇有說的答覆,賈尚書也不在乎。
“嶽父,那我們現在該如何辦?”
賈尚書對這個半子當初本不是很對勁,但他身為戶部尚書,朝堂外的很多事情不便出麵,這才挑了當時想在京都安身的吳家。
當時賑災天子隻批了十萬兩銀子,實在大師都曉得壓根不敷,恰好兩位皇子把這事兒給辦了下來。
兩人在朝中水火不容,見了麵卻又相互酬酢一個比一個親熱,提及來也是好笑。
說是讓他們保舉,實則恐怕天子心中早有人選,不過是走個過場。
此時的他一襲簡樸織錦仙鶴襖袍,手拿用棉錦罩著的精美捧爐,身形肥胖,褪去一身深沉凜然,不像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倒像個平常大族老翁。
“相爺透明賢哲,草民替我家大人謝過相爺體恤。”秋毫這才直起家。
分開禦書房,雲國公,簡丞相,賈尚書三人各自相隔著幾步,一同走在離宮的宮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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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在朝中本就各自為營,雲國公這些年不大參與政事,屬於半退隱狀況,他背動手冷酷如常:“老夫對各部這些年的官員不甚體味,此事兩位當比我稀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