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把他手裡那隻止痛劑抽走了，頓了一下，很快又放開了他的手，不著陳跡地拉開了兩人之間的間隔，道：“認識雲受傷的時候，止痛劑會毀傷大腦。我替你籌辦了冰鎮過的濕毛巾……”

“我去換毛巾。”艾倫俄然站起來，朝著房間外大步走了疇昔，在門口的處所絆了一下。

這兩個字仍然沉甸甸的，帶著壓抑的味道。席溫的心沉了沉，艾倫的疇昔對他來講就像一個亂糟糟的謎團，他老是不曉得貳心內裡在想甚麼，這讓他常常會有挫敗感和間隔感。他想把這些話說出來，但現在的氛圍又過分於糟糕了。

“這不是你的錯，”席溫說，“你在自責嗎？”

艾倫望著他，說了一聲抱愧。

疼得不可，連止痛藥也冇法起感化。席溫隻好自嘲的轉移重視力，心道除了幫狂躁期的艾倫梳理認識雲的那一次，每次他冒然靠近都會元氣大傷，說不定小小年紀都要腎虧了，這日子還如何過。艾倫把冰鎮的毛巾放在了他的額頭上，喚回了他的重視力。他感遭到艾倫的思惟觸角悄悄地伸了出去，謹慎翼翼地把他壞死的觸角捧了起來，眼睛內裡一片幽黑。席溫用其他的觸角把艾倫拂開，想奉告他不要太悲傷，艾倫卻彷彿曲解了甚麼，有些慌亂地退了出去。

席溫有些失落地把觸角收了返來，點點頭，回房間裡去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艾倫神采慘白地坐在他身邊。席溫頭痛欲裂，連話都說不出來，張了張嘴。艾倫把手心貼在了他的手背上，目光冇有看他的眼睛，隻是極沉極沉地落在本身的手上，低聲道：“對不起。”

……

席溫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地撥出來，用思惟觸角悄悄纏住他：“我們明天就去愛麗絲星球吧，它看起來好美。”

艾倫撫摩了席溫的觸角一下，不著陳跡地縮了歸去，整小我都抵在節製麵板上，道：“好。”

艾倫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又漸漸把目光移開了。他湊過來親了親席溫發燙的額頭，道：“感謝。”

艾倫沉默了一會，伸脫手理了理他睡得有些混亂的頭髮，聲音一下子啞了下去：“再歇息兩天，我們去愛麗絲星球。”

席溫道：“你冇需求跟我報歉，在一起本來就是一件充滿盤曲的事情，就像我的出身一樣。我能夠從人馬星球逃出來，必定也有一天你能夠和我安然相對。我但願這個過程內裡能夠幫到你。”

席溫皺起眉，往前走了一步，湊到了艾倫的身前，目光直直地諦視著他的眼睛：“你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