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怪他！

說好聽點，這叫本性。

不然，以她的脾氣，當時在包廂裡就能拎住他的衣領詰責。而不是暴露那種讓人看著有些心傷的神采, 摔門而去。

來的路上, 他想好的那些說話，在曲一弦回絕說話的態度下也冇了說出口的需求。

“四年了，就算人死了……了局雨，刮陣風，骸骨也該重見天日了。”他從上衣的內口袋，抽出張名片遞給她：“你曉得為甚麼你找了這麼多年都冇任何線索？”

曲一弦這才當真打量他，見他不像是在開打趣，終究當真起來：“你想曉得甚麼？”

想明白這點，她吸了口氣，說：“王坤是被我辭退的，辭退的經曆並不但彩，你真的想聽？”

不像彭深，他對傅尋，是愛護，是絕無二話的尊敬和從命，幾近自覺。

她唇角微耷，眉心輕攏，眼神又黑又沉。

“他違背車隊規定在先，這事冇人能替他扛。除了傾家蕩產外，還賠出來一條腿。連這家超市，都是隊長佈施給他開的。他也為這事，一蹶不振，每天混吃等死，冇小我樣。”

曲一弦斜了他一眼：“跟我說這個乾甚麼？”她一點都不體貼。

怪他扯謊，怪他裝好人, 怪他連讓人絕望還要事前假裝。

“明天跟我進沙粱修車。”曲一弦說。

等等……

她不提，袁野差點忘了曲一弦的車還擱在荒涼裡，連聲應道：“行行行，我明天早上疇昔接你……誒，彷彿不可啊。”

曲一弦嘲笑一聲：“你也曉得對不住我啊！”

他撓了撓頭，格外委曲。

“傅總讓我去送他。”袁野說：“他說他還要返來，大G先停星輝的車庫裡。”話落，他話音一轉，俄然變得含混：“喔……傅總還交代了句，如果你開，就把車鑰匙給你。”

傅尋曉得她在想甚麼，沉吟半晌，說：“江沅那次救濟，直升機的救濟用度滿是我出的。”

“我是對他感興趣。”傅尋轉頭，也不在乎她的態度不好，說：“古往今來，做買賣都講究銀貨兩訖。我不缺錢，我們相互互換對方感興趣的資訊，你感覺？”

剛抽過煙，傅尋身上另有未散的菸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