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後，他嘶啞著嗓子說：“我們之間，應當叫水火融會。”

靠帳篷角落而坐的一個領隊俄然說：“我如何聞聲內裡有鈴聲？”

顧厭擰眉。

出乎料想的，鈴聲在冗長地響了近一分鐘後，機器掛斷。

他目送著越野車碾開積雪，從營地駛出。那車燈一收一放，在山道拐角處，亮如野獸的瞳孔，映著無人涉足過的雪地，散出一地猩紅的光影。

腦中掠過的翅膀飛魚終究被她一手攥住，她撿起墨鏡，一掃剛纔的沉鬱煩躁，咬著下唇，笑得對勁：“剛想著去冰河，就給我指路了。”

顧厭挑眉，一手攏住聽筒，一邊凝神去聽。

她手撫上他腰：“彆浪。我手重，有你受的。”

顧厭和這支步隊合作過無數次, 天然非常熟諳。

那種有甚麼呼之慾出又困死在囚籠中的暴躁逼得她如故意火燃燒五臟，她憋著這股火冇處發，撒氣似地摘下墨鏡就往路口一扔。

曲一弦前後襬布四下看了看，用手比劃著，給傅尋做樹模：“這個結果，跟漂移差未幾。車在山道上開端加快，上坡後甩尾，以左輪為軸心，畫了一個半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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