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空的聲音非常沉著,乃至聽不出他身受重傷。
難度更加,舒雲歸再次確認兩地之間的間隔,問道:“他還剩多久?”
路亭研討著哀多瑪湖到骸骨病院的間隔,當真道:“隻如果有病人的處所,就必然會有藥物和醫治儀器,就算甚麼都冇有,能找到一個無菌環境讓我再做一次手術也行。”
“我們?”
“你這朋友真是脾氣古怪!”
程思空卻冇有理睬他,反而伸出顫抖的手,用力把舒雲歸腰帶上的手槍拉了下來。
他醒過來的時候,篝火還燃著,路亭和程靖都冇有睡,圍著程思空不知在說些甚麼,隨後程靖抬起手,用衣袖擦了擦眼淚。
“你彆如許說,藥劑我們還能彌補,現在你的命最首要。”
不可,路亭說了那邊的藥冇有效。
路亭越想越活力,“騰”地一下站起來,把水壺塞給舒雲歸。
舒雲歸再也聽不下去了,一把甩開了程思空的手,乃至連槍都扔了出去。
“不然呢?”
“帶著我,我們統統人都活不下去的……如果說我最後還能為人類將來做些甚麼的話,那就讓我……成為你尋覓本相門路上的一塊磚石……這是我誌願的,是死得其所……”
“自從我弟弟方宇死了以後,我的異變才氣和身材狀況就每況愈下……我曉得本身看不到人類完整自在的那一天了,但我但願你能……但願你們都能……”
舒雲歸眼皮一跳:“你也要去?”
“我的身材本來就撐不了多久,能死在這裡我已經滿足了,藥劑貴重……你們、你們另有很長的路,不要為我華侈……”
統統體例都想過了,但究竟證明他們確切山窮水儘,舒雲歸開端悔怨本身把程思空捲入了這場測驗中,眼看著火伴的生命在本身麵前走向絕頂,這感受比讓他本身去死還要痛苦。
路亭正要給程思空喂消炎藥,程思空卻把頭彆開了。
路亭“哼”了一聲:“我還冇怕呢?!你怕甚麼?!”
迎著朝陽向骸骨病院進步。
“擊殺隊友,你便能夠獲得我全數的分數……這能夠還不敷跨到S5級,但這已經是我能給你的全數了……”
舒雲歸蹲在程思空中間,勸道:“你放心療養,等天亮了我就去找藥。”
路亭蹲在地上清算揹包,程思空重傷不能動,這裡必須有人留守,乃至於這趟骸骨病院之行隻要他和舒雲歸兩小我,路上危急重重,固然不會開槍,但他還是挑了一支彆在腰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