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蓉看著他:“我固然把疇昔的事情都忘了,但不代表我冇有判定才氣,阮淮南,你把我害成那樣,毫無疑問我們之間已經冇有轉頭的餘地,我現在不想再聽你說甚麼對不起,也不想再瞥見你,請你放了我。”
阮淮南動了動唇,如果是之前,他必然會直接奉告她他們是伉儷,但聽了應踐約那些話,他不敢。
容蓉一下子抿緊唇。
阮淮南分開房間後,容蓉眼睫毛悄悄一顫,隨後漸漸展開。
“蓉兒,這一年來,常常想起你,我的心就很疼很痛,但是我又冇體例不想你,也捨不得不想你,以是這類疼痛幾近伴隨我每一天。我曉得你冇有死,但是我不曉得你在那裡,天下這麼大,人海茫茫,我真的好怕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你。”
“蓉兒……”
應踐約說,她連失憶都是他害的,他又害了她一次,但是如何辦呢?他真的冇法再罷休。
阮淮南慘白著臉回到彆墅,仆人說容蓉還冇有醒,他想上去看看她,但又怕會刺激到她,躊躇了好久,終究還是決定上去――如果她醒了,他就頓時分開。
“蓉兒,求你了,再給我一次機遇吧。”
阮淮南冇法回嘴,的確,都是他,全都是他,他唯有一句話:“對不起。”
容蓉搖點頭,坐下用飯,差未幾吃完時,她俄然問:“我和你之前是甚麼乾係?”
阮淮南蹲在床頭,不敢碰她的身材,唯恐吵醒她,隻是聲音裡的眷戀那麼深。
她剛纔冇有睡著,阮淮南說的話她都聞聲了,那種要求又無助的語氣,使得她的心臟像是支開一張蜘蛛網,絲絲密密的疼。
阮淮南失控地將她擁抱住,緊緊的,像是要將她嵌入骨髓。
現在讓他重新再見到她,他如何能夠再罷休?他真的不想再回到那樣絕望又看不見絕頂的日子。
阮淮南有點兒嚴峻地看著她:“分歧胃口嗎?”他不肯定她失憶後口味有冇有竄改。
阮淮南用沉默代表默許,容蓉放下筷子,繼而問:“那我為甚麼會失明?為甚麼會失憶?踐約說我是產生了車禍,但我感覺不是,我會變成如許,是不是你形成的?”
但容蓉已經自行猜想出來:“你是我丈夫?”那天他在機場,對應踐約說她是他的老婆。
餐桌上已經擺上好幾樣甘旨好菜,容蓉掃了一眼,剁椒魚頭、麻婆豆腐、糖醋排骨……都是她喜好吃的。
她這一年應當過得還不錯,神采紅潤,比起跟他在一起那會兒,好不止一點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