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頌拍著胸脯,道:“另有我呢。我的書案也送你!”程少宮例行拆台:“算了吧。回家這幾日次兄你底子冇讀書,你那書案都不知捆在那裡,怕是還冇從行李車上卸下來吧!”程頌笑罵著就去錘弟弟。世人哈哈大笑,總算將愁雲臨時遣散。
程詠笑罷,道:“嫋嫋,今後你要甚麼就跟兄長們說,總要給你弄來的。”他暗下決計,今後哪怕拚著受母親懲罰,也要叫幼妹高歡暢興的。
蕭夫人坐回胡床,沉吟半晌,乾脆道:“將軍那兒我本身會去說,我做的不當,我不會瞞著。”這類事她從不拖泥帶水。“那本日之事…就如許算了…?”總得結個尾吧。
桑氏也很乾脆:“你彆出去,我去。就跟那群小朋友說,你被他們給氣倒了,轉頭讓孩兒們來給你陪個罪,你含混一下,事情就算完了。”
青蓯夫人點頭,暗歎‘幼年真好’。
程少宮心誹謗痛,低低道:“少商,當初我也留下就好了,我和你一道留下。”
程姎在旁訕訕的,不敢開口說甚麼,還是少商轉頭道:“到時堂姊也一道去!”程姎心中歡樂,程少宮也喝采:“對對,堂姊也去,就不怕阿母懲罰啦!”世人又是一齊大笑。
她不得不承認,這一遭,她是牛心左性了,錯了,也輸了。
“更甚麼更?!”程母打斷道,“程家現在的好日子是我兒血裡火裡搏殺出來的,跟你有甚麼乾係,當初你若肯著力一二,現在也能過如許的日子。”
程母又聽了胡媼說火線戰事如何慘烈,多少將軍都缺胳膊斷腿少了眼睛耳朵,她摸著兒子身上的陳年舊傷,的確心都要碎了,想到兒子如許不輕易,董母舅還要在背麵挖牆腳撈錢,恨不能立即割下弟弟肉來給兒子燉補。
蕭夫人從錦囊中取兩枚清心丸含在口中,一股清冷辛辣直衝腦門,這才復甦了些,甩甩頭,自嘲道:“我是被氣胡塗了。本日竟然會做出如許的事來。”
程少商自是不曉得詳細過程,隻知每日程家老爹彷彿比前一日更歡暢些,直到程始奉告她家中多了一個胡媼;略略曉得一些後果結果後,程少商不由得感慨,之前蕭夫人是忙於和丈夫打拚家業,大事為重,冇工夫和程母葛氏計算,一旦騰脫手來要清算家事了,的確分分鐘搞定這幫無知婦女,氣力碾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