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夫人自顧自的說下去:“第一回是你新嫁冇兩個月,你教唆二弟本身另起爐灶,另扯大旗,以你的嫁奩為軍資也做出一番奇蹟,是不是?可二弟一口回絕了,你憤恚的回孃家住了十餘日,要家裡給你擇婿另嫁,是也不是?”
葛氏嚇的不輕,脫口而出:“你如何知……”隨即從速閉嘴。
蕭夫民氣頭一痛,她自嫁入程家,便將程始的弟妹都看作本身的普通,程續和程息出嫁,程止又遠走讀書;平常理家,實則隻要程承對她多有幫助。現在見他滿目乾枯之氣,明顯才比程始小幾歲,卻仿若老邁之人,直叫她恨得不可。
忍了半響,蕭夫人本身先笑了出來,笑過後,又歎道:“當初恨的心肝疼,可這十年來隨將軍東征西討,在內裡見過那麼多人間慘事,這些也算不上甚麼了。”想了會兒,搖點頭,自發好笑。
程始歎道:“這也不能怪你,你這輩子隻這一次看走了眼。也是那姓陳的強盜太會做戲,我們都信了他,幾乎被謀了性命。”
蕭夫人悄悄一笑,忽又不急了,緩緩道:“你覺得我是你這類蠢貨?彼時我勢弱,孃家嗷嗷待哺,我如何有底氣跟君姑頂撞,我忍著,忍上十餘年又如何,忍到本日,再來和你好好算賬。”
程始咧嘴而笑,用心自誇道:“這事上,我的目光可比你好多了,一下就娶對了人,真可謂目光如炬,洞察秋毫。”
程始一錘床沿,恨聲道:“當初你我在時,葛氏哪有這般放肆,也是我們不在家中,裡裡外外由她把持,加上阿母包庇,她才更加放肆了。”
蕭夫人目似寒冰,緩緩道:“冇這麼輕易,你不是另有後代嗎,你即使不心疼孩兒,葛家不是另有滿鐺鐺的一家人嗎,這天底下總有你心疼敬愛之人,我自會好好回報!”
蕭夫人再次轉頭,冷上麵孔,淡然的看著她。葛氏被她的目光看的一個勁畏縮。
葛氏渾身顫栗,也不知是氣的還是怕的,想起這些年來的各種,心道‘難怪’。
葛氏有些明白了,咬牙道:“那些年你做出低聲下氣的好模樣來,君姑拿你冇體例,君舅到死都在誇你溫良賢淑,是程家之福,臨終前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嗬叱君姑不準難堪你,你,你好會做戲……!”
現在該如何辦?該說甚麼?本身到底要不要和程承絕婚?仳離歸家後本身又該怎辦——葛氏慌亂之極,不知如何說好。
蕭夫人低頭看著亮光的木地,低聲道:“……都是我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