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抽出幾張紙,低頭不語,冷靜擦乾何光熙手背、手心流下的水――像是報歉,也是示好。
讓他接下去的話,顯得底氣不敷。
久違了的驚駭感順著安星的腳踝漸漸爬遍滿身,她不自主的顫抖起來。
或許他愛上她,正因如此。
“我的初誌,不是你想的那種。”
說著,何光熙往安星身邊湊了湊,指尖悄悄點了兩下他的側臉。
剛在icu裡走一遭的安星,現現在隻要一閉上眼睛,烏黑的視野裡到處充滿著身穿白衣的患者,一動不動躺在紅色的病床上,那模樣跟火化前躺在烏黑色鐵床上的外婆像極了。
“想聽實話嗎?”何光熙稍作喘氣後問。
電梯一口氣達到二十八層,那是一個聽上去就有些可駭的高度。幸虧,出了電梯,就是何光熙的家。一股子暖意混著舒暢的鬆針味兒,垂垂讓安星感到輕鬆。
“我的嘴,是甚麼味道?”
“我們上去說,如何樣?”
安星漲紅著臉,推了推他,說:“我在內裡跑了大半天還冇喝過水,家裡有甚麼喝的嗎?我渴了。”
“水。”
何光熙皺了下眉頭,問:“你如何會想到她?”
何光熙拿著水杯從餐廳走出來,看到安星憂愁的模樣,又是一個吻親在她唇上,本來木訥的嘴唇不謹慎抖了一下。
何光熙固執的將她攬在懷裡,打趣著說:“信賴我,我就是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