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小小，感謝你。”施小妹哭得眼淚鼻涕糊成了團，真是，冇眼看了，又哭又笑像個瘋子似的。

喻巧慧坐在窗底下做針線活, 溫熱的陽光鋪進屋裡, 落在她身上, 暖洋洋地很舒暢。小閨女緊挨著她坐著, 腦袋枕著她的大腿, 左手虛虛地搭在她的肚子上。

“給你吃，你拿著，我給你的，你吃啊，很甜的，你吃啊。”施小妹站到了高高地門檻上，直接霸道的把蜜角子塞到了她的手裡，說著話呢，也不知如何的，眼眶就紅了，含著淚光。“你快吃啊。”要哭不哭的模樣。

這兩天看多了二房的糟苦衷, 她內心感到很多。生孩子生孩子，生個孩子輕易, 養個孩子可真不輕易。二伯孃說她壞吧, 她實在也不算, 說她好吧, 得看站在哪個位置。做為個母親一個婆婆, 她真的不算好, 凡是她能用點心, 稍稍管著點，二房就不會這麼烏煙瘴氣。

“小妹找小小有事兒？”喻巧慧看了眼不知何時在她腿上睡著的小閨女，衝著門口的侄女笑了笑。“小小睡著了，要不，你出去坐會兒？”這孩子也是個不幸的，不曉得她娘究竟能不能醒過來。

施小妹手裡拿著個巴掌大的油紙包，噔噔噔的跑進了東廂，站在門口，冇往屋裡走。“施小小。”她缺了個門牙，說話有點漏風。

“行行行，彆哭了，我吃行了吧。”施小小撅撅嘴，翻開油紙包，從裡頭挑了顆最小的蜜角子，含在了嘴裡，甜得她頓時擰緊了眉頭。這玩意太甜，就冇彆的味兒，她不喜好吃。“吃了你的蜜角子，說吧，你想乾甚麼。”

施小妹抿緊著嘴，看了眼她，帶了些倔強。“四伯孃，我想找施小小說話。”頓了下，她紅著臉，支吾了句。“我不罵她，也不打她。”

施小小被她這反應給弄懵了。如何還委曲上了？她才感覺委曲好不好！“你要乾甚麼，你直接說就行。”

施小小有些抵擋不住，她下認識的想躲開，又鬼使神差的冇有任何行動，她就看著施小妹的眼睛，看著她望向本身，眼裡透著希翼的光芒，另有種熱切的巴望，有種固執在內裡，彷彿能夠做任何事，隻要她娘能活著，不會死。

月份尚淺，肚子還是扁扁的, 一點竄改都冇有。連喻巧慧本身都冇甚麼感受，也不知小閨女是如何回事，很喜好特長貼在她的肚子上，像極了在感受甚麼似的，眉眼透著當真，嘴角掛著笑。

儘管生不管束，那就由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