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也是看在老太太不幸的份上,鬆了口,“收也行,但代價必定要減,一斤1塊8,賣不賣?”
老闆早就看破了,一邊吐槽一邊朝明棠走過來,“你們是誰,來乾嗎的?”
周儘野一頭霧水地看嚮明棠,他做的不是功德嗎,冇有一句感謝就算了,如何還要遭人白眼?!
這成品回收站就是個大院子,鋼架焊起來一個L形的鐵棚,分歧範例的成品堆放在一起,一捆一捆清算好的紙殼碼在一起,被壓生長方體的易拉罐也都整齊放著,混亂中不失有序。
“哎喲喂,大媽,你這是又往內裡塞甚麼了啊……”
老太太接過錢,瞪了周儘野一眼,嘴裡嘀嘀咕咕地分開。
“老闆你好,我是春滿裡社區的。”
老闆穿戴一雙棕色皮涼鞋,不高,黑黑胖胖的,挺著一個油肚,腰間掛著一大串鑰匙。
周儘野走疇昔,蹲下身來,拿過錘子,在老太太手裡好幾下都砸不碎的水泥塊,周儘野一錘子下去砸個粉碎。
“老太太這就是用心的,還冇拳頭大的水泥塊,底子冇那麼難砸開,就是想磨到我關門,砸不完的我能收她就賺了,要我還是不收她幾下就砸完了,利索得很。”
鐵棚劈麵是一排有四個房間的小平房,有兩個房間有人住,彆的兩個房間也堆放著成品。
成品回收站在一個建材城最內裡,明棠和周儘野繞一圈冇找到,是問了人才走對了。
老太太牙掉了很多,癟著嘴,抵賴道,“我放在水缸旁,打水的時候不謹慎淋出來了,不是用心的。”
老闆扭頭看了明棠和周儘野一眼,看兩人兩手空空,那模樣就不像來賣成品的,直接冇理睬他們。
老闆一副你是不是在逗我的神采。
老闆打量明棠一眼,語氣略微好了些,“我這固然離你們社區近,但彷彿不歸你們管吧?我記得是劃在鼓樓社區吧?”
這邊過關了,老太太又從腳邊的袋子裡抖出一堆拇指粗細的鋼筋,“老闆,另有這些。”
見老闆態度倔強,老太太隻能不情不肯地接過錘子,拖著那袋東西,去中間蹲著砸。
老太太褲子上打著補丁,穿戴一雙分歧腳的熒光綠色活動鞋,特彆瘦,臉上隻要皺在一起的皮,幾近冇有肉,黢黑的手合攏著在一起,不斷地朝老闆拜,祈求著,“老闆,此次你就收下吧,下回我必然重視!”
老太太那戴德戴德的模樣,像是受了莫大的恩德普通。
彆的一邊的廢舊金屬,甚麼鋼筋、電纜、邊角銅料之類的堆成小山,牆角是摞在一起的幾十個蛇皮口袋,內裡塞滿了塑料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