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類事我看很多了,有些時候,越是孝敬的孩子,白叟更加不心疼。像之前我說的我們病院收治的阿誰老太太,他兒子就是典範的冇知己,自家老媽住院做手術,半個月就來看了一眼,該吃吃該喝喝,老太太不可了,他過來的時候一身酒氣,殯儀館的車都還冇來呢,就拉著他姐籌議如何賣老屋子了。倒是他姐,老太太住院的時候一向都是她在照顧,跑上跑下,端屎端尿,早晨陪床,搶救的時候在內裡哭著喊媽你不能走。就如許,老太太還時不時跟她發脾氣罵人,嘴裡唸叨的都是阿誰兒子。”
“也隻能如許了……”
明媽坐下,明棠就很天然地靠了疇昔,摟著媽媽的胳膊,一家人一邊談天一邊看電視。
明爸也點頭,“很多白叟都是如許,一向在身邊服侍的後代,因為每天見著,偶然候反而會忽視了,內心更馳念更掛唸的,是那些出門在外,或者是不太孝敬,不常常返來服侍的孩子。”
明棠肩膀一塌,又靠向媽媽,“葛大爺他女兒返來也隻能待幾天,等她一走,葛大爺的餬口題目還是處理不了。”
“不過,如果你和那老邁爺能談天的話,能夠再問問,有些白叟不肯意請護工保母是怕費錢,他家的前提不存在這環境,老爺子這麼衝突這件事應當是另有甚麼彆的啟事。”明媽開口。
明爸給女兒遞了一塊柚子,安撫道,“現在隻能先如許,等再過幾年,老爺子身材環境更差一點,完整冇法餬口自理的時候,就算想把保母趕走,也故意有力了。”
週末,明棠回家裡用飯,一家人聊起天來,很天然就說到了葛大爺這事。
對已經冇法為父母儘孝心的人來講,能為父母煩心勞累,是件幸運卻不成及的事。
明媽摟緊身側的女兒,內心也想起媽媽。
“看來這個題目,真是冇甚麼體例……”
這個禮拜,都是明棠從食堂打了飯給葛大爺送去。
聽著爸爸說這些,明棠有點難過,悶悶地開口,“我有點想奶奶了……”
聊起來,明爸明媽又說了幾個例子,最後明媽總結道:
坐在沙發上的母女,行動分歧地看嚮明爸,等著他持續說。
明媽拍拍女兒的腦袋,“父母之愛後代,這類豪情是特彆的,父母情願為了後代支出統統,不計回報。如果把本身的孩子放在天平一端,那另一端非論放上甚麼,哪怕是父母本身,都冇法讓天平翹起來,等你有一天有了本身的孩子,你就能明白了。”
明媽才說完,明爸一拍大腿,在中間連連擁戴,“冇錯冇錯,你奶奶還在的時候就是如許,偶然候莫名其妙地鬨脾氣,我剛開端還感覺奇特,厥後你姑姑跟我說,我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