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空靈婉轉的琴樂恍然間飄溢於皇極殿上空,令人聽了絲絲入耳,扣民氣弦。
那布塞聽罷連連叩首謝恩,直呼吾皇萬歲,起家抬眸之際瞥了周遭世人一眼,陰陽怪氣道:“陛下,臣不知建州衛本年可有何進貢之物?”
萬曆對勁點頭笑道:“我大明將藏地設為烏斯藏都司,行僧官製,活佛乃我大明烏斯藏都司的批示使,教養藏地,朕知活佛年齡已高,心力交瘁,現在今後望活佛更加要謹慎謹慎。”
張星妍食指蹭了蹭鼻子,目露鄙倪,這個布塞倒也是個溜鬚拍馬皮的主兒,還覺得是個蠻橫粗夫呢!
布塞還是不依繞道:“本年年初吾葉赫部與哈達部邊疆牴觸,為何你建州衛跋山渡水來此參與此中?吾清楚見你建州衛在邊疆陳馬數百匹,若不是吾及時與哈達部停爭端,怕是你建州衛來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未完待續。)
“臣伸謝陛下隆恩!努爾哈赤定不負陛下囑托!”
那四四方方的高基舞台之巔,一襲如雪的超脫身影正靜坐低首操琴,他神情高雅,又不失崇高高雅,他身邊靖端世子一襲深綠矗立高影,正閉目專情地奏笛。
布塞此言一出,實在令張星妍心驚肉跳,且非論布塞為何這麽說,單憑他最後一句,如果後代還能記得布塞本日所言,必然歸其為驚世讖言!
本日的邵鶯鶯一身素淨盛裝,她隨美樂節拍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輕舒雲手,似筆走遊龍畫丹青,玉袖生風,高雅健旺,將輕歌曼舞歸納的撩動聽心,眾舞姬們個個清顏白衫,青絲墨染,彩扇超脫,若仙若靈,手中摺扇如妙筆如絲絃,流水行雲若龍飛若鳳舞。
美好的禮樂又豈會少了韻舞,朱常治與靖端世子雅奏之際,身後盛開一抹硃紅汐花。
一列列佩刀威武將士,伴著秦王破陣樂激昂威喝,一派豪放沖天,張星妍這才緩過神來,衝著為首的那位颯爽男兒眨了一記鬼眼,本來莊嚴厲色的朱靖凱,邪魅的俊眸微微一閃,嘴角勾起一抹不易撲捉的輕笑。
高山流水樂聲如清泠於耳畔,傾城絕豔舞姬若神花映視線,這是大明禮樂,國之亂世。
那活佛聽萬曆如此體貼,頓時笑容如花,起家向萬曆敬獻一條潔白哈達,俯身恭笑道:“紮西德勒!望吾皇萬壽無疆!”
那人長得虎頭燕頷,濃眉大眼,黑眸閃著一股淩然大氣,隻見他起家麵向萬曆不卑不吭道:“啟稟陛下,我建州衛近年牧場蒙受天災,馬匹飽受培植,故而本年進貢馬匹不敷二十匹!還望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