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最恨他漫不經心轉移話題,一口氣堵在嗓子眼,不吐出來難受得慌,她幾近是想也冇想,一鼓作氣地就回了他:“不消說甚麼高材生,你也能夠瞭解為我受了傷以後的經驗總結!”
柳依想起這些就頭疼,乾脆下床去泡了一杯燕麥。寢室裡的其他五個女生都冇有睡著,不是開著電腦就是床上閃動手機的光。餘小瑤聞著燕麥的香味,第一個叫起來:“柳依,你這罪惡可真大,勾引我犯法呢。”
“依依,依依,你彆嚇我啊,心上的傷咱先放一放,我現在手疼著呢,我們先去病院啊。”
六小我浩浩大蕩地走在靜悄悄的病院走廊上,看著很詭異,恰好餘小瑤還縮在柳依身邊,死抱著她的胳膊,說:“我聽人說,病院邪門啊,你說這麼大半夜的,有冇有事啊?依依,你能不能看到我四周有冇有人跟著啊?”
柳依本覺得陳珂心頭一惱,也就不睬本身了。
她捏著紙巾就去翻開對話框,陳珂的答覆也隻要一句話,非常客氣。
零點零零分。
陳珂回了甚麼?時隔四年,柳依想起來還是會難過。她曉得他不是為本身好,隻是找了一個最得當的藉口罷了。而她幾近就滅頂在了阿誰藉口中,靈魂監禁,再逃脫不出。以是,她偶爾也會悔怨,如何就選了阿誰日子告白,不恰好給了陳珂回絕的來由嗎?
客氣的語氣讓柳依思疑這到底是不是熟諳了二十年的陳珂,客氣得她鼻子酸,想要哭。柳依回想起他回絕本身時,葉之遙說的那些話,刻薄卻又深切。
柳依一愣,笑起來:“怕甚麼,吃吧吃吧,不會長胖!”
她肝火中燒,連如何趁著這氣勢一雪前恥的大步調都想好了,成果陳珂竟是直接下線,冇有一個字的答覆了。就像是一向鼓鼓囊囊的氣球被細針蟄了一下,“咻――”地一聲就泄了統統的氣。柳依的滿腔肝火泄冇了,滿腹憂愁又上來了。她糾結著陳珂為甚麼不答覆本身,從活力了心虛了,最後到了停電了網斷了,整整十六七個啟事,冇有一個令她對勁。
“太誠篤了不好,不成熟。”
她放下玻璃杯,翻開對話框,刪編削改近四分鐘,纔打下一行字――生日歡愉,祝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