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恕我何老七多言,大理瘟疫橫行,幾位為何恰好這時候來。城裡凡是有門路的人家,都早早地舉家外遷,冇有門路的,隻要留下來等死。”何老七也有一段悲傷事。他在家中排行老七,上有六個哥哥,均住在這同一條街。短短兩個月,六個哥哥死了四個。何老七的老婆、孩子也死於瘟疫,“我現在就孤家寡人一個,要不是考慮到老母尚在大理,我早就逃之夭夭。”
“大將軍行事向來不按套路出牌,他的心機豈是我們幾個小兵猜得透的,還是安循分分地抓人送人吧!明天該去城西一片搜尋了!”一名額頭上有紅色胎記的官兵催促道,“從速歸去歇息了,忙了一整天,的確累壞了。”
“要不是看在你們苦苦要求的份上,我可不會收留你們。”堆棧很小,名字很高雅,七絃堆棧,取自“泠泠七絃上,坐聽鬆風寒”。堆棧老闆姓何,人稱何老七,中年,略顯肥胖。王憶竹的確難以將麵前的人和堆棧稱呼扯上乾係,但何老七稱店名確切是他取的,“如何樣還不錯吧?”
燃燒場?!王憶竹等人決定悄悄跟上去看看。
王憶竹等人在城內逛了半天,幾近統統的堆棧都關門謝客。當走到這家堆棧時,剛好何老七看望一街之隔的老母返來,一番軟磨硬泡,何老七纔將幾人引入堆棧。
當晚四人便在七絃堆棧住下。三間房,白陸風和王憶竹一間,何嘯天、燕子彆離一間。
“你說,這大理惹上甚麼不好,恰好惹上瘟疫。一個多月前,朝廷來人了,傳聞還是大將軍,帶著浩繁官兵。剛開端,大師還覺得來了救星,成果他們甚麼都不做,每天隻曉得抓人燒人。”何老七越說越憤恚,“那些官兵每天都會前來搜尋,我勸你們還是早日分開大理,彆趟這趟渾水。”
“幾位大哥,求求你們放我歸去。我家裡另有兩個孩子,他們的爹不久前患瘟疫死了,現在我又被抓走,他們可如何活?求求你們……”囚車內,一名婦人苦苦要求。
“老百姓的謊言不能全信,但無風不起浪。瘟疫究竟是不是巫族所為,不得而知。”白陸風闡發道,“但有一點能夠必定,那就是,巫族應當在大理,或曾經在大理呈現過,不然如何會和這瘟疫扯上乾係。”
“讓開,讓開!”大理城,東大門,五名戴著玄色麵罩,身著鎧甲、腰佩戰刀的官兵大聲嚷嚷著走出城門。城門口底子冇有多少人,加上王憶竹四人,不過十多個,其彆人無一例外全都用麵罩、紗布捂著口鼻。看到兵士呈現,這些人當即愣住腳步站到兩邊,低頭不語,恐怕驚擾了這些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