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10點,有人咣咣拍門,駱千帆翻開門,胡菲菲內裡站著,拎著一件啤酒,兩大袋子燒烤。
駱千帆點頭:“不不不,隻是認錯,不解釋。鄔有禮說甚麼就是甚麼,我不想把你拉扯出去。再說了,鄔有禮既然惡人先告狀,必定事前把我們要說的話都搶先說了,我能走的路恐怕也被他堵死了,說甚麼都白搭,不如認錯。”
胡菲菲躊躇半天,終究說道:“實在另有件事我冇敢奉告你。你摔了鍵盤今後,烏賊抱著摔爛的鍵盤跑去找總編們告狀去了,也不曉得他說了甚麼,不大會兒,總編尚雲峰四周找你,模樣很凶。厥後鄔有禮又把王霖、張路好幾小我一一喊去了他的辦公室,然後這些人又一一跑進尚雲峰的辦公室,估摸著鄔有禮設想了一套說辭,讓他們指證你……我怕報社會辭退你。”
“你怕我會餓著,要養我?”
駱千帆又點頭。胡菲菲望著他,見他神采冷峻,一下子感覺陌生起來。胡菲菲再次想起宋小鬍子的話:“鄔有禮最好彆過分度,把駱駝逼急了他會悔怨的。”
而後又開兩瓶,一瓶給了胡菲菲,“乾!”倆人同時仰起脖子猛灌,幾近同時見底。
駱千帆笑起來:“你一個娘們這麼爺們,我這爺們必須更爺們!”說著抓起一瓶啤酒用力兒搖,搖得滿瓶子泡沫,猛一拍瓶根柢,瓶蓋崩出去打在牆上,啤酒泡沫噴出老高,濺了胡菲菲一臉一身,駱千帆就著泡沫把這瓶也乾了。
駱千帆踢翻椅子摔門而出,等電梯的時候正碰上胡菲菲出電梯。胡菲菲一看他的神采,拽住他問出了甚麼事。駱千帆不睬睬,甩開胳膊下樓氣呼呼地回家去了。
胡菲菲一瞅:“哈,跟姐鬥酒啊?”一仰脖不但把剩下的半瓶酒喝完,又開一瓶,一飲而儘。
社會訊息部的晨會破天荒呈現了一把手總編輯尚雲峰的身影。
胡菲菲把挎包拉過來,拉開拉鍊,取出駱千帆的那兩篇稿子來。固然紙張被謹慎撫平,但皺痕還是,上麵黑黢黢的大叉格外刺目。
胡菲菲喝得神采微紅,俄然變得一本端莊起來:“是啊,我又揀出來的,你的稿子烏賊能夠不珍惜,你如何也不珍惜?實在啊,一篇稿子就看出來了,你能當我教員,我不如你!你是真正搞訊息的,我是被訊息搞的。我在報社瞎混日子,不能因為你幫我一次就被鄔有禮刁難,遲誤你的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