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訪很順利,苗老闆跟駱千帆聊了近兩個小時,又給駱千帆先容了幾個養龍魚的妙手采訪。駱千帆又跑了兩天,全數采訪到位。
駱千帆笑了笑:“照你說,我當時就該把鄔有禮的牙打掉?”
“冇那麼嚴峻,網破不了,魚也死不了,放心吧……”
“你會離職嗎?”
鄔有禮眼一瞪:“如何,你還要打我?來來來,打啊?”
“就不!他逼我走我偏不走,我忍!我看他另有甚麼招數,把我逼急了我忍他娘!他也說了,40分是考覈通關標準,我寫夠40分就是了。”
胡菲菲是個心直的人,不曉得給誰打電話,罵罵咧咧,說“一大早就不順心,被一條老狗咬了”!
“更調部分?成嗎?”
駱千帆給那條快兩尺長的大紅金龍魚拍了照片,又拍下買魚的發票,要了賣魚人的電話、住址。
胡菲菲常日裡說話直來直去不過大腦,但這番話說得在情在理,申請更調部分毫不是個好體例。
駱千帆帶上筆和本子去閱覽室外的露台上,瞭望遠山,浮想連翩,他俄然思疑起本身的決定來:我非要留在虹城都會報嗎?我是不是該跟鄔有禮搏命魚死網破,然後啐他一臉蕭灑走人?
駱千帆轉頭,胡菲菲站在露台的門口。
馬玲提及龍魚一肚子氣,罵起老凱連珠炮普通,“這個敗家的王八羔子,有錢燒的難受,你十多萬買房、買車,買甚麼不好,買條魚返來,我都想拽出來給他摔死!
賣魚人姓苗,在虹城北郊開了一座“龍宮”水族館,養了大大小小七八十條龍魚。電話裡一聽駱千帆成心采訪,親身開車來接,很熱忱。
“駱千帆。”身後有人喊他。
返來寫了兩篇文章,從下午寫到早晨,連飯都冇顧得上吃。第一篇就事說事,“一條魚過十萬,甚麼魚這麼貴?”第二篇“揭秘虹城龍魚江湖”。
記者部很多人憐憫駱千帆,但是冇用,敢怒不敢言。副主任葛登見慣了很多事,拍拍駱千帆的肩膀悄悄歎了口氣。
“太行了!不過……”葛登俄然想起了甚麼,問道,“稿子給鄔主任看了嗎?”
“我早都要報,但是您冇讓報!”
“那……你還是先拿給他看看吧,要不然……不好弄。”葛登又變得支吾起來。
“還冇有。”
寫好稿子列印出來,先拿給副主任葛登看,葛登一看題目不由自主特長指敲桌子:“好啊,好稿子啊,夏總公然冇看錯你,采訪很踏實,收回去指定天下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