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說怨氣越大,有的就要撂挑子,非要跟報社構和,給個說法,要賠償。
尚雲峰打電話給夏繁天:“繁天啊,你保舉的那小子在發行站成了氣候!幸虧冇聽鄔有禮的話把他給開了!”
是以,一二十個發行員們怨氣很大,果斷不卸車,說甚麼的都有,“本來掙得就少,扣錢算誰的?”“報紙送晚了人家更不肯意續訂來歲的報紙”;“送完報紙得十點半,菜市場菜都賣完了”;“明天週六,我還把一份家政事情遲誤了……”
持續幾天都打電話疇昔,駱千帆一瞅是顏如玉的電話,憋著嗓子王顧擺佈,明天說有事,明天說談合作,就是不見麵。搞得顏如玉給左青竹打電話“抱怨”:“我見駱千帆如何比見結合國秘書長還難?”
駱千帆說:“讓他多打幾次,我們越端架子,簽約以後他越感覺占了便宜。”
“嫌報酬不好,辭職啊,滾啊?去乾你的家政,去買你的菜,去給人家送水,去啊!嫌提成不高,提成高了你們能掙到幾個錢?每季發行一千份報紙提成績能拿一萬八,夠淺顯職工一年的支出,但是你們能訂出一千份報紙嗎?冇本領發行,借題闡揚沖人家小女人撒甚麼氣啊?”
左青竹早已節製不住情感,坐在地上大哭起來,哭得那些人大多低下頭去,帶頭肇事的那傢夥難堪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反擊卻不曉得如何張嘴。
把個左青竹難為得眼淚像珠子一樣吧嗒吧嗒直掉。偏巧,有個又黑又胖的中年人昨晚打麻將輸了兩三百,又被老婆罵得不敢回家,加上要不是左青竹,他就會被汲引成發行站站長,以是對左青竹一貫憋著一肚子怨氣,明天恰好逮著個機遇,指著左青竹撒氣:
發行車路上拋錨,報紙送到的時候比常日晚了兩個多小時,必將嚴峻影響報紙的送達。報紙送晚了,叫真的訂戶就會讚揚,說不定發行員會被扣錢。
轉過天來,駱千帆和左青竹在發行站等電話。
駱千帆氣呼呼地盯了他們半天,好久,強壓肝火換了語氣:“我曉得,大師都不輕易,上有老下有小,乾活很多,掙得未幾,誰都想進步報酬,誰都想多一份保障,但是你們為甚麼不想方設法把事情乾好再提報酬?
顏如玉一向冇能見到駱千帆,現在駱千帆屢立大功,更想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