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冇有怪你”遺玉動了動腦袋,摸索到他的手抓住,貼在她怦怦跳的心口上,讓他感受她的愛意,同床共枕了二十年的伉儷,她當然曉得他為甚麼這麼做,李泰不是貪生之人,亦不是怕死之徒,能讓他驚駭的隻要一件事“你彆忘了,我說過我會陪著你,除了你身邊我那裡都不去。”
“去吧。”
盧俊挑了眼皮,扭臉看著出列上奏的幾個文官,對這些一天吃飽了冇事乾,有事冇事都要搞出來點事的文臣,非常膩煩,特彆是牽涉上後宮之事,這群人總比彆人蹦的歡。
“李曦,你這個討厭鬼!”
遺玉輕捏動手內心的麪糰,笑眯眯地聽著一雙後代打鬨,和順的眼睛裡少了以往的光彩,半晌後,她如有所覺地側過甚,迷離失焦的目光轉向門口珠簾的方向,扣問道:“陛下?”
聽到這一聲,兩個孩子立即就停下打鬨,吃緊忙站起來,三分害怕七分濡慕地望著李泰,施禮:“兒臣拜見父皇。”
明天的早朝和平常冇甚麼兩樣,盧俊悄悄打了個哈欠,昂首望了一眼二十四層玉階上龍椅在坐的男人,想起來比來又颳起來的那陣傳聞,皺了皺眉頭。
前幾年,隔三差五的就拿後宮虛空說事,倒是冇人敢明目張膽地拿皇後專寵做文章,倒是每天奏請皇上納妃,擴大後宮,有甚者還自作聰明地彙集了幾冊美人圖,呈遞到禦書房,妄圖要教唆君心殊不知那些畫冊最後統是落到了皇背工裡頭,拿來諷刺帝王。
國舅頭銜,功勞累加,現在這朝堂上,文臣武官列中,能站在他前頭的,不過了了幾位發白背弓的元老。
遺玉放動手由他去了,原覺得他會像前陣子一樣,每天看她喝完藥,陪她用了飯就會分開,不想明天等著她的會是一個發熱的吻,措不及防地壓在她唇上展轉,她愣了下,便伸手在他胸口上推了推,被他當作順從,下一刻就攬著她的肩膀把她推倒在地毯上,她腳尖碰掉了桌邊的箸子“啪嗒”兩聲掉在地上。
而她的駐留,則隻為他。
李泰舔了舔她潮濕的下唇,退開了一些,兩人都有些喘氣,他五指穿進她柔嫩的頭髮裡,悄悄摩擦著她的頭頂,歉疚地在她閉起的眼睛上親了親。
“好。”遺玉笑著應了一聲,側過甚,看著窗外恍惚的光影,閉上眼睛埋在他懷裡。
巳時,宣政殿上正在早朝,百官垂首,井但是立,文臣左列,武將右停。朱氈上,一人換過一人,啟稟之事,上從沿疆軍情,下到糧米之價,有條不紊地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