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玉是甚麼眼神,盧氏酷好搗鼓這針線上的東西,現在他們家中閒錢又多,每長安城有了新的款式,就算不買,盧氏也是曉得清楚的,連帶遺玉也跟著詳知行情,這披帛估價也就二兩出頭,賣價頂多翻個三倍,二十兩?買她四五條去了!
女掌櫃見了,倉猝勸道:“兩位蜜斯,莫要搶,莫搶了!”
遺玉神采穩定地回身去拿過櫃檯上的披帛,細心看了,扭頭遞到女掌櫃麵前,“二十兩麼?你這絲可不是五兩銀子一卷的雲絲,線也不是一兩銀子一板的南邊繡線,你與我說說,怎地它就值二十兩了。”
“放手!”一聲嬌斥,穿金戴銀,模樣算得上標緻,麵龐圓潤的小女人,眉頭皺起,盯著遺玉的眼神帶著不耐。
女掌櫃看準了遺玉身上穿戴平常,手上又拎個街邊小攤買的便宜布袋,頎長的眼睛眨都不眨道:“二十兩。”
“盧蜜斯。明日今後,直到國子監開學您都隻能在這宅子裡待著,恰好眼下我有事出門,順道送您出去逛逛。”
女掌櫃伸手取了那披帛下來,遞給遺玉,“恰是,蜜斯想必針線極好。”女紅很多女子都做的,能分得清這其中辨彆的也很多,明顯她是在決計誇獎她。
“隨他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