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喬伸手抽開墨袋,卻見裡頭空空唯有一根兔毫,想一想,他又伸手出來在袋裡摸了摸,翻手向上,就見指頭上沾了一層墨粉。
“老天怎不殺吃了你這害我兒性命的壞種”
“王妃莫不是想說,那凶手就在他們當中?”高誌賢問道,那群人一下子便繃緊了神經,有人乃至大喊了一聲荒唐,但見著李泰就在那邊坐,便冇亂起來。
園中頓時嘩然一片,就聽死者家眷哭罵聲帶頭響起,文人百姓嘈嘈然,直要把這狠心的凶手用唾沫淹死纔好。
“我在房中歇息,我冇有殺人”裘海良憋紅著臉大喊大呼,額頭卻已有盜汗冒出。
罪證確實,接下來就是房喬和刑部的事了。
“大人客氣,”遺玉抬手指了他麵前托盤上擺放的墨袋,道:“你無妨撩開細心看看內裡。”
“甚麼?”
“王妃可知凶手究竟是誰?”高誌賢問道。
“不消,”李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扭頭望向劈麵席位,遠遠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臉,低聲道,“夠了,你已經做得很好。”
“這隻兔毫,是胡大人第一次進考時候,伯母所贈之物,他最是孝悌,慣常將它帶在身上,冇人時纔會拿出來細看,卻從冇見他用過。”齊錚走了出來,紅著眼睛。
在坐世人各自揣摩著她話中意義,房喬又細細打量一遍那臟灰的兔毫,杆有磨痕,明顯是常握在手中,但是那筆鋒倒是修剪的光滑如此,如同新筆普通,不像常用之物,如此,唯有一解――
“你說甚麼?”高誌賢騰地一下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