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的長安城。鮮少有處所是燈火還是的，平康坊的品紅樓內，冇有前半夜的歌舞昇平，各色的燈籠掛在每層樓間，偶爾從一間房門口路過，尚能聽到屋內讓人臉紅心跳的嗟歎聲。

“銀霄，張嘴。”

此人身上不帶半點敵意。見到她後也冇有脫手，加上那有些眼熟的背影同那身衣裳，遺玉再次沉著下來後，就想到了那夜幫盧智傳字條給她的蒙麪人。

女子輕笑一聲，本就美豔的麵龐頓時更讓人目炫。她輕啟紅唇嚥下一口酒後，就將那酒杯推開，腰肢一擺擺脫開李恪的臂彎，朝邊上的地毯側身一躺，一手撐在頭側，含笑輕聲道：

“啊！”

那煙很快包抄了銀霄，可讓那些突入者吃驚的倒是，這隻凶禽卻安然無恙地抖了抖羽毛，半點也冇有受這烈性**的影響。

* * *

“雲兒，如果本王早些碰到你，想必現下已經...能遇紅顏如伊，本王足以。”

銀霄和趙和一同立在門內，對抗著門外不知從那裡冒出來、穿戴暗紅色衣衫的突入者，第一波的幾名黑衣人在銀霄的狠惡守勢下，已經死完，這第二波的九名紅衣人，武功明顯比第一波的人更勝幾分。

那被喚作曼雲的女子伸出一手捂住他的嘴唇，柔聲道：“殿下，若不是您，怕曼雲頂著這幅皮相。早就被人糟蹋了去，能為您出運營策，是曼雲之幸，您莫要再多說折煞了我。”

半身染血的趙和暴露不支之態，喘著粗氣軟倒在地上，銀霄身形仍然矯捷，卻死死守在門內不往外走，那些人彷彿摸到了這凶禽這點習性，在連損四人以後，都退到了門外一丈處，此中一人側頭對著彆的幾人做了個簡樸的手勢，便有一人將手伸進懷中摸出甚麼，回身一陣玩弄。

“對。”那人點點頭，回身背對著視窗，在遺玉看不到的處所，他手中垂地的長劍上，不竭落下滾燙的血紅。

前院的動靜她親目睹過，可小樓前麵卻不知如何，她抬頭看著羅漢床後那兩扇雙臂寬窄的窗子，如果有人從這裡闖出去，一刀砍下去――

“你是那晚的人？”

就在這模糊眾多靡靡之氣的樓內，李恪單獨一人坐在三樓的雕欄邊，飲著水酒，望著樓下大廳中身邊環抱著數名妖嬈女子的男人，嘴角噙著嘲笑。

“你不殺他，他就會殺你。”窗後的男人又反覆了一遍剛纔的話。

女子悄悄點頭，並未暴露甚麼欣喜若狂的姿勢，這模樣反倒讓李恪目中暴露一絲賞識，他又看了一眼正在樓下大廳中享用暖玉溫香的男人，將酒杯放在一旁，順著女子身側一同躺下，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