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彤出去，李泰卻冇聽話去換衣裳，一手撐著案頭俯下身去看她在紙上寫的甚麼，她字寫的比平時草率，但一條一條記得清楚，不難發明她是摘錄有關道家丹藥的事件。

“是。”

鬆了口氣，心又落歸去，遺玉冇好氣地嗔他一眼，“你嚇死我了，今後可不準吃那東西曉得嗎？”

“爹，”長孫夕正躺在軟榻上，把玩著早上李元嘉讓人送來的一對鮮脆欲滴的玉獅子，受傷的那條腿端端方正地隔在軟墊上，偏頭衝他暴露靈巧的笑，軟聲道，“您返來了，快坐下啊，在宮裡都站一個早上了。”

“夕兒，”長孫無忌揹著左手，在她麵前去返踱步，手指相互用力搓捏著，好一會兒，才停上麵向她，“你的及笄禮，是不能大辦了。”

“如果真的，”長孫無忌繃起臉，肅聲道，“你的腿，到時也好不了。”

長孫無忌丟下這句話，不忍見她神情，回身大步分開，走到門外時，聞聲屋裡響起兩下沉重的玉器落地聲，扭頭叮嚀了門外的侍女出來照顧，抬頭看了看本日格外明麗的陽光，內心卻久違地有些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