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償命，一肢抵一肢，有何不當？就是鬨到了皇上那邊，老夫也是有理”

送走了長孫夕，長孫無忌父子扭過甚來，兩邊再次對峙，長孫無忌對程咬金道：

“四皇弟...”

冇有理睬那一張張駭怪的人臉，他直接衝散了對方人馬，闖進人群裡，循著哭聲一眼瞥見那團團圍起的女子們，鼻尖嗅到一股甜腥的血氣，胸口一緊，不及勒韁，翻身上馬。

被這連番得理不饒人的逼迫，遺玉此時沉著下來，方纔遲遲覺出一絲不對來，再看長孫無忌麵色，臉上猶然帶怒，可細心看，他一雙眼睛倒是安靜的很，心中豁然一通，咬緊了舌尖不露驚色，暗道一聲薑還是老的辣

“大哥不成”幾人詫叫，左方飛身湧上幾名部擋在前麵，又有人上來架住他，亂成一團。

咬牙忍著疼，從程小鳳懷裡直起家，一把勾住了李泰的脖子，也不管他渾身肌肉是有多生硬多緊繃，汗濕混著血跡的小臉貼在他一樣濕漉漉的頸側，呼吸不均地喘著氣，細聲在他耳邊道：

遺玉點點頭，又搖點頭，硬是在臉上擠出個帶著歉意，卻讓人看了內心難受的笑來，“是我不好，扳連了小鳳。”

看著他們分開，一群人有的追上，有的卻站在原地，待他們走遠，長樂方纔冷著臉走向那幾名與程小鳳同業的女子，抬起下巴，傲聲道：

程咬金吹了吹鬍子，背起了手，也不急著要代遺玉還一肢了，“依我看，長孫，本日之事臨時按下，你先回府去照看你閨女吧。”

“快、快帶我回府，遲一步...恐怕我這條腿就真、真保不住了...疼死我了，快啊...”

“你胡說”晉璐安站起來，指著長孫無忌，哭聲，“是你們逼盧姐姐的，憑她為人操行，如何會去傷人害人，都是你們逼她，你還說如果她不還一肢，你就要同魏王府結仇，她是迫不得已才自傷的”

她是多了個心眼，冇有隻跑魏王府和文學館兩個處所，還叫人去了程府告訴，成果魏王府和文學館兩個處所是尋了佛門，冇找到李泰，入夜時，程咬金卻來了，說來也巧，他本日才整兵回京，正同幾個部將在家中喝酒，一傳聞自家丫頭出了事，一群兄弟二話冇說，抄了傢夥便騎馬趕來，路過城東營地時，還趁便帶上了兩支軍。

長孫無忌愣住，是有十幾年再冇呈現過的驚詫之色閃現在臉上，程咬金也呆住，同在場合有人普通反應不及，唯有那退在人後的黑衣人閃動著目光，遲緩收回捏指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