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已把園子裡的事都交代安妥,”遺玉將茶盤在桌上放下,先是走到香案旁,把薰了一個下午的香爐滅去,這薄荷香雖能提神,但聞多了早晨不助眠。
“還冇,待會兒我們一起吃,”遺玉燃燒香爐,才走到他身邊倒茶,他接疇昔,她便一手扶著他椅背,低頭就著他手握去看。
“我們家現在隻你一個男丁,二哥既管了家,就要顧得住家,娘同我這個mm,今後可要依仗你了。”遺玉滿眼期許地含笑道。
遺玉讓下人將裝銀子的大箱子闔上,拉著被那白花花的一片晃的眼暈的盧俊往外邊走,路過外間十幾口裝銅錢的箱子,指著一口對一名管事道:
“王爺呢?”
“好。”
盧俊脾氣憨直開朗,孩子氣重,並非是心智不開,而是之前家裡有盧氏這麼個無能的母親,又有盧智這個能拿主張的兄長,獨一比他小的mm又是不需人操半點心,他這才過的無憂無慮。
她下午往鎮上跑了一趟,前晚隻是草草先容了,明天是將園子裡的下人全聚在一起,讓盧俊見過,又把端方重新講了一遍,幾個管事的敲打了一番,又以盧俊的名義一人發了一份賞錢下去,大到總管小到一個粗仆大家有份。
麵朝湖水的窗子大開著,遺玉一折進裡間,劈麵便是清爽的風香,李泰正坐在案後瀏覽,見她出去,隻是昂首打了聲號召。
好甚麼?遺玉還愣著,就見李泰將書往中間一放,翻身把她賽過。
“明日另有晚宴,今晚早點歇息,明天多睡會兒。”她這幾日繁忙李泰看在眼裡,當她冇有歇息好,低頭在她額角親了親,溫聲道。
“好。”遺玉順勢靠在他肩上,從窗外看著燈闌倒影的湖水,眼神一片龐大。
“你睡不睡?”
“要不還是你管著吧,我此人記性差,彆再給弄丟了。”
傍晚吃了飯,遺玉本來籌算睡前將坤元錄的序本讀一讀,但被李泰一個眼神盯疇昔,隻能老誠懇實地鑽進被窩裡,他卻拿了冇看完的那捲靠在床頭閱覽,害她內心一陣不平衡,冇忍住就去鬨他,一會兒拉拉他袖子,一會兒戳戳他手腕,李泰也不見活力,隻等她玩了一盞茶的工夫不見消停,纔開了金口,扭頭問道:
“不必,”遺玉得知李泰還冇用膳,先回屋換了簡便的衣裳,本身去書房尋人。
回到翡翠院,橋上院裡已經點上了描有牧童吹笛的雙色轉花燈籠,魏王府裡的照亮一兩個月便會一換,比起花枝招展的彩燈,遺玉更喜好童趣一些的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