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氏點頭應了,有給盧智和盧俊先容了阿生,兩兄弟遂躬身向他道了謝,又委宛地提出想要見一見車中的常公子,隻是阿生聽了結苦笑著說:“不巧,公子這會兒並不在車內,他這幾日要留在長安措置些事情,隻派了我來把人送回鎮中。”
又過了幾日,悠院花圃裡的薄荷葉子到了采摘的時候,李管家事前指派了兩個心細的小丫環來幫手,遺玉也樂得安逸,同他們講過幾點重視事項後,便跑屋裡拿了本書,搬著小凳子坐在院子裡“監工”。
盧氏臉上一僵,神采有些黯黯,“娘就是隨口問問......”
盧氏有了盧智給的那些銀子,手頭餘裕起來,同劉香香兩人非常在街上買了一些東西,遺玉較著發覺盧氏自見了盧智兩兄弟後心態放寬很多,見她臉上愈發多起的笑容,也非常歡暢。
固然心有疑問,但遺玉還是利落地應下了,李管家這意義就是要她持續幫手種薄荷,這倒是不成題目,歸正她們還要在這彆院住上一段時候,至於那移走的薄荷,人家既然都那麼說了,非論是真假,本身何必去拆台。
李管家笑了笑,“正要來和你說這件事,這薄荷葉子摘下來也就七八日有些味道,是以公子特派人前來叮嚀了,需每隔五日采一些,前次移走那幾株都冇能成活,我們怕是種不來這東西了,是以還需你多顧問一些光陰。”
新住處就在鎮南一道冷巷中,一進的小院子並不寬廣,兩間住人的屋子緊連著,西側另有間狹小的廚房。這院子四周都是些布衣農戶,房東也是這一帶稍富的住民,雖新家的環境和母女三人原住的悠院不能比,但總歸是獨門獨戶,離開了寄人籬下的日子,行事說話都安閒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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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秋末,盧家地裡的糧食收完後,在十月末的一天,李管家親身來知會了她們此後不消再幫手種薄荷的事,盧氏隻當是他們本身已經移植勝利,遺玉卻悄悄猜到,那人大抵是不再需求這東西。
讓遺玉感到奇特的是,兩個丫環隻各自摘了小半筐就分開了,過了一會兒李管家也來了悠院,見到正蹲在花圃邊數薄荷的遺玉,上前喚了一聲。
不到酉時,遺玉便瞥見淩晨她們乘坐的那輛馬車遠遠馳來,阿生駕著車穩穩地停在了他們跟前。
盧俊這頭在逗著遺玉說話,盧氏看兩人鬨的高興,臉上一陣躊躇後,悄悄將盧智拉到一旁,見那兩兄妹冇重視這邊,才低聲扣問,“智兒,你、你見著他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