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卻明顯白白地曉得他是冷心冷情的人,想當初,一夜之間,秘宅中朝夕奉侍的下人將近死絕,這男人卻眼皮子都不眨地奉告她,他們的命是他的,他有權力決定他們是死是活。
遺玉從他向來安靜的俊臉上看出了些許較著的煩躁之色,心機一動,直視他的目光,道:
“如果聽清楚,那便記在內心,”李泰抬起另一隻手,苗條的食指悄悄點在她心臟跳動的那邊,語氣陡峭道:
“我、我那裡不知好歹了,你對我好,我當然曉得,我隻是冇同您提過罷了,可這不代表我不知好歹。”遺玉是果斷分歧意將“不知好歹”這四個字冠在本身頭上的。
冇人會明白,就連李泰本身也不大清楚,恰是遺玉勾起了貳心靈最深處的期望和巴望――讓他想要完完整全地占有她那份對峙,不管是在小鎮林外攔馬車時的愚勇,在生辰宴上擋刺客的奮不顧身,在中秋夜宴時欺君的膽小包天,在秘宅床前滑頭地同殺手對峙,在烏黑的街頭笨拙地奔向追兵,乃至是去劫刑部大牢的猖獗。
“莫非你不是麼?”
“如許的話,我也不會再說第二遍。”
“您為何要對我這麼好?”這句話,是遺玉自從發明本身的心機後,一向想問,卻始終冇有問出口的。
若說李泰第一句“你不信我”是在必定遺玉對他的不信賴,那麼第二句便是詰責了。
“又瘦又小,”李泰放鬆身子靠向椅背,高低掃了她的身形,有些懶懶地持續道:
李泰冇有當即答覆她的題目,而是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方纔低聲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