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玉“哦”了一聲，瞭然道：“就是和姚不治差未幾的。”

“為甚麼？”是誰把他送到紅莊去的，他在那邊待了多久，碰到了甚麼，為甚麼要到紅莊去？

“那就讓人都撤返來，臨時不必再查。”

“嗯...好多了。”

室內，門頭和立柱旁，新掛了綰色的帷幔，八扇開闔的雲母屏風上，模糊生著中原山川的模樣，高幾上的幾隻花瓶陶色很素，粉的烏黑的牆麵上，掛的幾幅書畫，落款名不見經傳，筆墨卻純熟純熟。

“是。”

“哦？”李泰想著在藥爐裡見的那把小刀，前後考慮了一番，道：

“阿誰，我問你啊，那嵩山的少林寺，也是江湖上的門派嗎？”平複了表情，她便退而求其次，問起了其他。

“感謝你願講給我聽，”遺玉強壓下心底的探知慾，主動去握住他的手，兩人就這麼靜坐了一會兒，各自體味了一番心中的分歧。

“...這些門派，有的是明白於天下，朝廷略有耳聞，有的則連江湖中人都不大清楚，比如說紅莊，”說到這兒，李泰頓住，看了她兩眼，方纔話鋒一轉，道：

李泰的直言不諱，讓遺玉一陣驚奇，半晌才結結巴巴道：“那、那不是紅莊的人？”

“...甚麼時候？”

在這節骨眼上，他將要離京，這三人光亮正大地遞了帖子上門，臨時非論誰是另有所圖，他是半個都不會晤。

遺玉喝下溫水，一臉獵奇道：“那你的武功是師從那邊，我似是冇見你使過刀劍。”

“咦？你那珠子是從那裡來的？”

“主子，方纔門房收了幾張帖子，長孫大人、房大人另有杜大人，明日都想邀您一見。”

那天朝堂上，太子和李恪一場打鬨，均受懲罰，看起來兩人是虧損，但他卻覺出些分歧平常的味道，這太子墜江、封王賞地、二人相爭，卻恰好把他擺在了“作壁上觀”的位置上，這幾件事的背後，定是有高人推波助瀾，眼下看著，刀口是直指向他了。

“此次出門，同業有人善醫，介時讓她幫你診一診。”李泰抬起她手腕，探了脈息，見比樓上的混亂安穩很多，方纔吸進一口綿長氣味，歸於丹田，收了內力。

“比太醫的醫術還好嗎？”遺玉待他收了手，便一骨碌坐了起來，這麼躺在床上，實在有些含混。

“奧妙？”李泰反覆了一遍，“算是吧，曉得這件事的人都死得差未幾，隻餘幾人，亦是死都不會說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