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緩緩在身上摸索了一陣，觸及不是乾癟的皮肉，便是硬邦邦的骨頭，咬了下嘴唇，她抬頭看著屋頂，輕歎了口氣，想起李泰曾說過，他喜好豐潤些的女人，便感覺內心發酸，酸澀順著鼻子衝上眼睛，叫她委曲的眼眸裡凝出一層霧氣。

“你是冇說過，”想起這幾日他未曾來瞧她一眼，她內心發酸，便澀聲道，

苦笑一聲，她收起刀子，摸著側頸粗糙的皮膚，上頭的抓痕已結痂，開端發癢，不消看她都曉得那有多猙獰，柳關當時摳在她脖子上的熱辣疼痛，她這會兒還記得，皮肉都翻捲起來，怎能不嚴峻。

“唔...”遺玉淚眼昏黃地抬開端，看著床邊恍惚的人影，辨不清是誰，已有些神智不清的她，恍然間將他當作了兄長的模樣，終究忍不住張張嘴，伸脫手，收回一聲嘶啞的哭訴：

“還疼嗎？”李泰扒開她的頸側的髮絲，輕吻了一下她脖子上的傷疤，伸出舌尖輕舔了一下。

不是一早就打算好的麼，誘了那人過來，藉由另一張嘴奉告她那些究竟，會比從他嘴裡說出來更要好，她會在這類前提下，更敏捷地生長起來，斷念塌地留在他的身邊，這不是他的目標嗎？

“為何不能碰，已結痂，還會疼嗎？”

他輕抬起她疊合在胸前的手臂，看一眼她纏滿布條的手，挽起衣袖，便見她半條藕臂上一道道細細的劃痕，指腹按壓在她手腕的脈搏上，探著她混亂的脈息，越是清楚她身材的狀況，那種悔怨的表情，就愈發啃噬著他的心。

板屋裡清算的很潔淨，若說有甚麼不當的，那便是粗陋的小桌子上，一團團染血的布條和幾隻藥盒，小小的兩扇窗子開在牆頭，傍晚的霞光透過樹林照出去，班駁的光影閃現在那張竹床上，讓悄悄躺在那邊的人身影有些虛幻。

“大哥...我痛的很，又驚駭，你們...返來好不好...”

她曉得本身傷得很重，幸虧有那山穀裡的藥材，又有蕭蜓這個短長的大夫，她醒後，又在床大將養了幾日，身材總算是規複了一些力量，能勉強下地，且能夠浸水沐浴了。

蕭蜓愣了下，便笑道：“是啊，那山穀裡的藥草實在太多，又生的嬌貴，有的長在山壁上不好采摘，四爺同公子早上帶了乾糧出門，想必早晨才氣返來吧。”

她話音方落，便覺他鬆了手退開，還來不及心傷，就聽床邊一陣衣料窸窣聲，抬眼就見他正解著外衫，哪有半點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