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樣,我瞧你明天見了,喜好的緊,今早天不亮就在林子裡等它,費了些工夫才抓來,你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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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活力嗎?”
被他這一調侃,遺玉紅暈未消的臉上有些難堪,趕緊就鬆了環在李泰頸後的小手,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小聲道:
話音方落,遺玉隻覺視野一低,便被悄悄放在了地上,扶在她背上的手掌抽離,麵前人影一晃,再一扭頭,就見一道白影消逝在竹門邊。
“哦?”他淡密的眉梢揚起,輕疑了一聲。
李泰眼中閃動著龐大的神采,對她點頭,算作應下,兩人這頭提及悄悄話,那便正擼起衣袖查抄傷勢的姚一笛可不乾了。
“你彆殺它,我改主張了,我要了,把它給我吧。”
一掌夾風劈麵襲來,姚一笛仰身躲過,後退三步,一手摟著那縮成一圈的花麵狸,一手成掌,下壓擋住直踢而來的勁腿,大聲笑道:
“......”此人,挑這時候問她,叫她如何答覆,遺玉心中腹誹,但看著他神采淡淡的臉,被懷裡的小狸子拱了下胸口,忍不住就彎起了嘴角,她微揚起了下巴,故作高姿勢道:
李泰略一遊移,問道:“今晚?”
遺玉眼睛一亮,尋著救星,轉頭便衝著李泰,啞聲道:“我要,你幫我搶過來,彆讓他殺它,好不好?”
這小東西是她明天在屋後縫皮子時,本身奉上門來的一隻花麵狸,當時她手邊放著一小筐近似葡萄的小果子,是蕭蜓從那穀裡采來的,氣味非常苦澀,許就將這狸子勾了過來。
李泰這一句話,道瞭然遺玉的表情,固然這十天來有蕭蜓形影不離的陪著,但是自客歲臘月至今,兩人又何曾分開過旬日之久,她用飯時會想著他是否餓著肚子,玩弄藥草時會想他是否在路上碰到甚麼傷害,夙起時又會想他是否歇息的好......總感覺看不到他,不知他在做甚麼,她內心就會空落落的。
“好嗎?”
一聲不幸兮兮的叫聲,從姚一笛手上拎著的小植物嘴裡收回,淺玄色的毛球抱成一圈,白眉白嘴黑鼻頭,兩隻吵嘴相間的小耳朵打著顫,長長的尾巴有力地耷拉在身下悄悄晃著,一副委曲的模樣,烏溜溜的眼睛怯怯地轉著,打量這陌生的環境。
“想要麼?”
“冇錯。”姚一笛有些對勁地挑挑眉。
“噗嗤”一聲,遺玉冇憋住,笑了出來,隻因他話裡較著是稱呼李泰的那聲“四兒”,不知這姚一笛是同誰學的官話,兒化音重的很,就像是在叫甚麼小地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