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問你,本月二十三日盧家大開宗祠,讓下的盧氏母子四人,同你們房家究竟是何乾係?”
“房府麗娘安在?”
房喬出聲,倒是看著盧氏,臉上帶著些許記念,道:“大人,此畫乃是我與渾家結婚三年之時,在她生辰親手所繪,雖服飾有所出入,可樣貌大人一觀便知。”
這有些乾癟的中年人聽過盧榮遠的話後,便讓主簿將在戶部和禮部調來的有關盧家母子的籍貫文卷奉上,當著世人的麵翻閱了一遍。而後昂首一掃分立大廳兩側的倆家人,揚聲道:
劉德危親手翻開長條盒子,從內裡取出一軸畫卷,從手感上說,這畫雖保藏恰當,但還是等閒能辨出年初已久,在內心悄悄點頭,他從盧家和房家剛纔的態度上,便看出些許端倪來,曉得這盧氏的身份必然有所坦白,看了這畫,便能他的判定,再多些根據了。
頃刻間,盧家人的臉上,都暴露了丟臉的神采。落在方纔被熱誠的麗娘眼中,倒是有些解氣的,在她看來,房喬如果一門心機惟要做甚麼事,那豈是這些人能夠攔住的。
‘婁公’案說的是客歲在長安城裡鬨得挺大的一件殺人案,出了兩個凶手‘婁公’,最後便是藉著畫像定奪的,誰知房喬為了加大畫像的分量,竟拿這件事出來舉例,如果畫像當不得證物,豈不是說刑部審理的那件大案做不得數?
老2盧榮和冇被叫到名字,卻在這時站了出來,嘲笑道:“房喬,這世上相像之人甚多,僅憑一幅畫像便想指鹿為馬,未免好笑了吧。”
房喬前陣子便得知了盧氏他們戶籍被脫手腳的事,也曾讓人動手查實過,卻找不到半點有力的竄改陳跡,就連他們遷戶到盧家之前,那作假的緇義縣身份,也確切是有這麼一家子孀婦。對他那嶽丈不顯山露水的本領,他是曉得一些的,是以便也不糾結那些文紙上東西,對峙道:
甚麼!盧氏和遺玉同時瞳孔縮起,眼皮跳動,這、此人必是想到盧氏不肯當場留字,竟然去大興乾果行,弄了那張契子過來!
遺玉是第一次見地大理寺審案,前後襬布將廳堂打量了個遍,從劉德危動手所坐的一乾大理寺職官,到一群長相路人甲的差役,從主簿案頭的一疊疊卷冊書紙,到這寬廣的屋子裡八根頂梁立柱,直到傳了房喬上前問話,才又將目光落在他身上。
說著他便指了一下身後房府下人手上捧著,精裝在一長一扁兩隻盒子,內裡恰是他昨日遴選出來最像現在盧氏的畫像另有兩封手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