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了一眼貼在胸前的睡顏,扣在她肩頭的大手緊了緊,李泰的眼中掠過一抹清楚可辨的溫和,隨即又規複了那仿若湖水般深不見底的色彩。
“放、罷休。”
“盧蜜斯身材不適,本王送她回府,你且出來吧。”
“四哥?”
就如許,不知過了多久,就在他不滿這般吮咬,欲要探入那張甜澀的唇間索求之時,卻俄然發覺到懷中的少女冇了那微微的掙紮,和變得均勻的呼吸。
一隻大手從頸後扳過遺玉的腦袋,冰冷的手指碰觸到她的發燙的脖子,杯緣就貼在嘴邊,遺玉想要抬手接過,卻半點力量都使不上,隻能伸開嘴,任由他將水喂進嘴裡,避不開這過分密切的行動,讓她耳根發熱,酒勁兒直直地往上冒,忍不住難受地低吟起來。
背後的依托,淡淡的薰香氣刹時將她包抄,許是因為醉了,身材不聽使喚,腦筋也管不住嘴巴,她嘟囔一聲,回道:
“那酒好難喝。”
“盧蜜斯,你不打緊吧?既不善喝酒,你下次可莫要那般逞強,看你這連站都站不穩了。”長孫夕柔聲道。
哪知她這麼啞啞的一嗓子喊疇昔,李泰低頭對上她帶些火光的眼睛,發覺到她現在渾身的順從,不但冇有罷休,反而是在長孫夕的一臉驚詫中,哈腰將人給抱了起來。
長孫夕睜大眼睛看著李泰抱著人上了遠處的一輛馬車,待車子冇入街角後,眼瞼方纔落下,緊緊咬住了下唇。